第201章 水鬼
在二十几分钟后，数艘小船赶来，罗曼松了一口气。
他刚刚就在担心，自己这边停靠在海边，那些公司会不会直接下手。
现在看来，东煌的名头还是好使的，让那些公司只敢在程序下办事。
但是，一直靠在这也不是办法，夜之城方面早就注意到了这边，三番五次地提醒了船长。
而船长是FACS的人，自然是不在乎对方的提醒，只说船出了问题，然后直接断开了通讯。
夜之城也没办法，甚至不敢派船前来看看。
毕竟，名义上这船上是有一定的自卫权，但是这个权利的大小，在于他们背后的人。
也就是说，如果船长认为来的人是海盗，那就可以先轰再谈。
这是恢复过来的东煌给他的底气。
至于能不能打沉？
开玩笑，所有人都知道，东煌人就喜欢大炸弹。
临下船前，船长喊住了罗曼。
“罗曼先生，我得谢谢你。”
他有些不解，疑问道：“谢谢我？我做什么了吗？”
船长笑着从内兜里拿出一张照片，道：“我的儿子，曾经也是FACS的一员，但是后来荒坂塔上跳了下来。”
“荒坂的理由是自杀，但我知道，他不会这些。但是，他还是死了。”
“我谢谢你是因为，你炸了荒坂塔，也杀了荒坂的人。”
说完，那位老船长变得落寞起来，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他死在了杀倭寇的路上，他……是英雄吗？”
这句话像是在问罗曼，也像是在问他自己。
罗曼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点头道：“船长，他是英雄，你也是。”
船长立刻笑了起来，揉了揉脸道：“唉，年纪大了，让罗曼先生见笑了。”
“不多说了，你们赶快走吧！”
在他们坐船离开后，船长和那些水手都在船头朝他们告别。
大卫望着货船，道：“这就是当边缘行者的感觉吗？”
曼恩摇摇头，“不，这是为了正义而战的感觉。”
“大卫小子，记住这个感觉，未来这个感觉可以撑着你度过很多困难的。”
船从另外一个方向进入了夜之城，这些船的船夫都没有多说什么，只在闷声开船，似乎不愿和他们扯上关系。
罗曼也没有多问，在船舱里枕着葛洛莉亚的大腿，享受着露西和丽贝卡的按摩。
宋哈娜在一旁嫌弃地看了一眼，道：“我说罗曼，你这也太会享受了吧？”
他毫不在乎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让葛洛莉亚不禁有些脸红。
“我打了那么长时间的仗，还不能让我享受享受吗？”
说完，他更加放肆地把腿放在露西和丽贝卡怀里，道：“接着揉！”
艾希靠在门口笑了笑，道：“你确实很会享受，在打荒坂的前一天还在……”
话没说完，她就立刻惊讶地捂住嘴，“哎呀，差点说漏嘴了呢！”
罗曼一挑眉毛，却发现船舱里宋哈娜和薇恩都红了脸，琦薇则是嘴角上扬。
只有丽贝卡满脸不解，一边揉着他的腿一边问道：“什么？那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吗？”
露西白了一样艾希，道：“真是没想到，你们竟然都没睡？”
罗曼轻咳一声，连忙岔开话题道：“那什么，不用在意这些细节了！”
“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丽贝卡越发觉得不理解，“那天晚上有什么事吗？”
宋哈娜红着脸问道：“那天晚上你没听到什么声音吗？”
丽贝卡眨眨眼，好奇道：“声音？我似乎就听到了猫叫的声音……”
这时，她明白了过来，直接扑进了罗曼的怀里，不满地大喊道：“罗曼！你偏心！”
因为艾希的挑拨，他废了好大力气才安抚住丽贝卡。
这时，有人突然敲了敲门。
“罗曼先生，接下来麻烦请安静一些。”
艾希等屋内都收拾好，便打开了门。
船长没有进屋，也没有到处乱看，只是站在屋外低声地说着规则。
他口中的规则有些奇怪，不能发出声音，也不能乱丢垃圾到海里，最好也不要靠近船边，一直待在船舱里。
而且，罗曼还看到周围海上已经起了浓浓的白雾，一些船员正往下押着一些被捆绑的人。
“这些人是什么情况？”
船长僵硬的脸上扯出一个微笑，道：“他们都是一些道上穷凶极恶的家伙，被罗格老大逮住了，就是在这个时候用的。”
“用？”他不解地看着那些人。
那些人似乎被控制住了，现在不能动，只能挨个站在船头。
其他船上也是，都推出一些人，从外表上来看，似乎都是一些悍匪。
露西眼睛闪过数据，低声道：“他们都是曾经的一些犯人，有些失踪了，有些入狱了。”
船长解释起来，道：“这片水域里有水鬼，听说是被公司丢下的冤魂形成的。”
“而只要有船经过，那只冤魂化成的水鬼就会利用他从海底找到的鱼叉，把船上的人给勾下去。”
罗曼诧异地看着船长，“水鬼？”
赛博朋克世界里能有水鬼？
就在他想要继续询问时，最前方的船突然闪过灯光，船长立刻紧张了起来。
“罗曼先生，不要再说话了！如果你不信，你可以看那些人的处境！”
“不过，不要出来！”
说完，船长立刻跑回船长室。
路上，他甚至因为紧张摔倒了几次。
罗曼见状也也立刻关上房门，这时他才发现，这艘船的墙壁和门都被加固了。
这时，周边突然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引擎声以及水声。
他趴在门旁，其他人也都凑了过来。
突然，罗曼瞪大了眼睛，看到水底突然飞出一条锈迹斑斑的鱼叉，精准地命中了船头的犯人。
鱼叉正中犯人的心脏，随后捆绑在鱼叉末端的铁链瞬间拉紧，犯人直接被拉进了水里。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钟，船头瞬间就被抓走一个人。
只是，罗曼看着那个鱼叉，脑子里突然有了个设想。
或许，那不是水鬼。
他回头看向艾希，却发现艾希也是满脸惊讶，朝着他点点头。
而水鬼的捕猎还在继续，鱼叉很快再次出现，迅速就抓走数人。
当船头犯人都被抓走，那个水鬼似乎换了个目标，开始去下一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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