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第三个问题吗？”
孤鹜没有回答，反倒是露出了一个很微妙的笑容。
“不是。”
李太平收回了目光。
“既然不是的话，那么，我无权回答您。”
孤鹜说道：“为了他们着想，我不能将他们的位置告知您。”
“他们全是没有还手之力的凡人，因为只有那样，我们才能确保观测的时候，没有发生问题。”
原来如此。
李太平明白了她的说法，道：“明白了，那么，第二个问题的答案？”
孤鹜再次打了一个响指，这一次，虚空之中又同样浮现出了一道门扉。
随着她的拉开，一层星空自然而然地浮现展现在他们面前。
“这是？”
李太平也不禁有些讶然。
但随着他的渐渐观察，他很快便察觉到了孤鹜的意思。
“这是仙域星空，也即是您前世所在的仙界星空。”
孤鹜微笑着揭露了这个事实。
李太平心头震动，问道：“你的意思是，仙界并非是一个其他的世界，而是与这个世界并存的世界？”
孤鹜点头道：“正是如此。”
她手点眼前呈现的虚拟屏幕，星空顿时被收敛，化作了一副星幕，在两人面前展开。
星幕之上，整片宇宙被分为了两半，他们所处的位置在左边，之后是死域，再之后，才是仙域星空。
“也就说是死域分隔开了仙域星空和这方世界。”
“原来如此。”
李太平有些意外的同时又有些感慨：当初如果他在短暂成为仙祖的那段时间里去探查一下，想必很快就能得到结果了吧，可惜当时他对于死域并不感兴趣。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孤鹜微笑道：“您就没想到有其他理由吗？”
李太平明白了她的意思，略显惊讶，双眉微挑：“你的意思是？”
“就算您对死域没有兴趣，但其他十一位仙祖呢？”
“你的意思是说？”
“不错。”
孤鹜神情严肃地说道：“要知道十一位仙祖，每一位的实力都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但……”
“也就是说，有人背叛了我们。”
李太平冷笑一声：“在我们哪个时代，如果这方世界存在仙祖的话，我们绝对会知道的。”
“不错。”
“果然还是瞒不过您啊。”
孤鹜哈哈一笑：“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您已经取得了。”
“第三个问题。”
李太平的脸色忽然变冷：“灵气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这个仙域存在着灵气，但这方星空却没有。”
孤鹜的神色一僵，随即叹息道：“果然还是瞒不过您。”
“你又何必假装？”
李太平说道：“如果不想让我察觉到这个事情，依斯教授的书上就不会出现那句话了。”
孤鹜的脸色微微一变：“什么话？”
“不是你们干的？”
李太平眉头微微蹙起：“不是你们一直在观测我吗？”
“是我做的。”
便在此时，一声平淡无奇的声音忽然响起。
紧接着，两人的面前出现了一层雾气，雾气飘散，隐约之中，可见一个老人的身影站在其中。
看见他的到来，孤鹜脸色露出惊喜：“祖父？”
雾中的男人看了她一眼，随即说道：“我来招待这个客人吧，你走吧。”
“可是。”
孤鹜的脸上浮现出犹豫，但很快便下定了决心，转身离开。
孤鹜离开之后，现场又剩下一片寂静。
直到李太平忽然叹息：“老朋友，终于还是肯出来见我了吗？”
“老朋友？”
听见这个称呼，即使是数千万年也未曾变化过表情的老人终于也是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肯定瞒不过你。”
“永恒仙祖，雾之岚。”
李太平看着他，低声念出了他的名字。
“你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听起呢？”
老人看向窗外，那里是宇宙的中心，也是大爆炸的起始，而在那里沉睡的，是他的真身。
“从一开始吧。”
“一开始啊。”
老人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紧接着，他娓娓道来。
在很久以前，那是人类刚超脱地球，打造了第一支宇宙舰队的时候，那个时候，并没有存在什么灵气。
确切来说，是整片宇宙都没有。
直到……
他们遇见到了它们……
而所谓的它们，指的真是“外神”。
那是人类第一次遇见它们，也是第一次体会到它们的恐惧之处。
从此之后，人类一直被它们的阴影所笼罩。
在遇见它们之时，那时还是星空巨舰依旧横行霸道的时代。
歼星炮的发明，让人类一直处于一种膨胀的心态。
起初，他们只是将对方当做最常见的黑洞来对待，直到外神从他们眼中真切地显露出来之时。
他们才明白他们遇见的是什么。
不过，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因为在看见它们的第一眼，在场的人，无一例外的，都疯了
也就是在那时，他们误以为对方的攻击是针对灵魂的。
于是，他们将目光投向了地球的古时代历史之中，并通过发疯之人所获取的知识，制造了专门增加生灵体魄与灵魂的灵气。
灵气是比当时最微小的粒子还是小的粒子，也是人类所能制造出来的最小粒子，但可笑的是，他们对于它们为何能够增强人类的原理一无所知。
但灵子的制成并未让他们摆脱困境。
于是，有关于外神的话题再次被提上了讨论。
当时一部分人认为应当逃避他们，要么脱离宇宙，要么放弃一切，回缩地球，另一部分人则认为应该继续下去，并借机提出了全员修行的仙域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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