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街吵闹，男人大吼大叫的声音和女孩崩溃的哭声不散。围观的人指指点点没有人敢出手相助。
“你到底在闹什么？！”孟湲扶住被砸伤的路小菲，红着眼眶看面前的两三个男人。
“闹什么？什么闹什么？”拿着合同的男人上前一步，把合同摔在她们身上，“当然是让你们履行合同的！这是你们当年离开福利院时候签的字，想要翻脸不认人不成！”
孟湲捡起合同，她不认字，只能认出最后自己和路小菲的签名，并且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根本不是我们自愿签字的！”孟湲咬牙，“当时我们差点被你打死，你说签完就能走，是逼我们签字的，我们连字都不认识，你这是犯法的！”
“谁知道你们当初是愿意的还是不愿意的的？”男人冷笑，“你们这种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翻脸就翻脸，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们都是畜生！”路小菲崩溃地大吼。
“我们，那你别卖啊！”男人嘲笑，“在福利院勾引老师的人不是你吗？还被抓住要赶出福利院，要不是院长心软留下你……”
“根本不是这样！根本不是！他说谎！”
路小菲尖叫，孟湲搂住她，在一群不明真相看热闹的陌生人指指点点和议论的声音里倔强又脆弱地直起身：“杜三！你们说吧，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她知道怒吼和挣扎毫无作用，不明真相的人带着偏见轻而易举地评论和相信只言片语。
弱者哀嚎，忍无可忍地在欺辱中大叫，迎来的不过是更残忍的侮辱。不是所有的可怜人都有可恨处，可围观的人非常乐意以偏概全显以高贵和所谓“通透”。
“我们也不怎么样，要是不想履行合同也行，让简明月替你们啊，”杜三道，“一个人顶两个不就行了——她和你们这么好，让她为你们做些事不就行了。”
孟湲忍无可忍：“别把你们的脏手伸向明月！”
“她学习差也出不去，还接着学什么，浪费钱。”杜三瞧不起，不屑道，“这是新合同，你让简明月签了就是。”
他丢给她们一份新的合同，施舍道：“给她找个好工作，干一年能挣上几千块，好了还有奖金，还包吃包住——好好想想哈，我过几天再来找你们。”
说完，他转身就走，福利院该给孩子的补助供养了这群脑满肠肥的畜生，阴影似乎永不驱散。
孟湲捡起那合同扔进垃圾桶：简明月是她们这些人唯一的希望了，就算是死，她们也要求一个希望和公道！
“杜哥，”跟在杜三后面的男人说话，“这简明月能签字吗？”
“不签就按着她签，不是能打吗？砍几刀吊着命逼着按手印也行。”杜三不在意，“不过就是一群贱人，还想读书出去？也就是学习不好，要是好了院长早就弄她了！”
杜三说话，后面忽然没了人搭腔，他停步扭头，身后跟着的两个男人居然不见了？！
“这怎么……唔——”
外套一罩天黑，薄隽一脚踹在肥猪命根，夏时拿砖块默契一砸！
妈的，没想到还有这种畜生！夏时恶狠狠地想，砸死了就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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