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云素调查真相
季亦涵抱着小花哭着跑到云素身旁请求自己的娘亲救救小花和‘黑旋风’。
“亦涵，你先将小花放在地上，现在还不知它们伤到了哪里，最好不好移动位置，反而会加重病情，”
云素这个穿书人中药世家长大，中医临床和药学双学位的高材生, 虽然不懂怎么给动物看病，但基本的救助措施应该是相通的。
除了外伤止血，就是内脏受损的医治，云素把能够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
“娘亲，小花的腿都动不了，会不会骨头出问题了？”
“是啊, ‘黑旋风’都站不起来，只有头能微微仰起来而已。”
两兄妹既伤心又着急，全程都守在一旁。
“听街坊说是李大脚带人用棍棒打了笑话和‘黑旋风’, 可如何给狗狗正骨，娘亲是真的不懂，你们放心，娘亲会让李大脚他们付出代价的！”云素厉声说道。
她已经从孙小宾口中问出了熊坤这几天的行踪，他确实去过隔壁村子玩，而且还不是一个人去的，李大脚的孙子小山子也去过。
孙小宾的一番话对云素查询真相很有用。
熊坤是听小山子说隔壁村有户姓尚的人家种了冬金桔，比橘子的个头小很多，但特别甜，下雪天也有果子。
云素想要亲自去隔壁村尚家问清楚，她将今日的事情告诉了季长骋，留下他安抚两个孩子，马不停蹄的赶去了隔壁村尚家。
大晚上的尚家人对云素的突然到访很是意外。
“我是隔壁村子的云素。”她开门见山的表明了来意，将熊坤被狗咬的事情详细说了一下。
“哦，原来那天被狗咬的孩子是你们村的，当时和他一起来偷果子的还有个小个子，他听到狗叫声撒腿就跑, 压根没管一起来的同伴。”尚文涛主动说道。
云素听完顿时明白了几分，那小个子正是小山子，被咬的高个子才是受害人熊坤。
“那咬人的狗是你家的吗？”云素问。
尚文涛摇头，“狗不是我家的，是村里的老狗了，以前是有主人的，还是个老兽医，可惜是个鳏夫，死的时候没人知道，还是这老狗狂吠，我帮着料理过后世。”
“对了，这老狗之前也咬伤过人，还咬伤了手臂，但那人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你们村的孩子反倒是得了狂犬病，不会是误诊吧？难道是小孩子抵抗力差？”尚文涛困惑。
在云素看来，狂犬病是已仲裁焕然性很强的疾病，有些人潜伏期长达几十年。
根据被咬伤的部位不同，潜伏期的长短也不一样。
熊坤被咬的是小腿，比起血管丰富的头、面、手、脖颈, 相对来说要好一点。
最重要的是这咬伤熊坤的狗曾经是老兽医养的，架空的朝代没有疫苗，老兽医应该给狗喂过什么药，否则不会咬过热的手臂，那人还好好的。
云素也觉得尚文涛的话值得参考，而且云素作为经验丰富的中医也知道被狗咬了并不一定会得狂犬病。
狂犬病是病毒性的传染病，如果狗身上有这个病原体的话，才会通过血液，唾液传播，如果这狗压根没有携带这些病毒，便不会有换上狂犬病。
或许熊坤咬伤的小腿只是伤口感染或是另有原因。
“这么晚来叨扰您，确实不对，我家的两只狗都被打的半死不活，此事终究要解释清楚的，能否劳烦你明日来我们村一趟，带上知情人将真相说明白。”
云素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不会白白让你们辛苦一趟的，我家种有药田，平日常用的药草可以免费馈赠，而且我相公是猎户，狐皮兔毛应有尽有，您带着村民帮我说明真相，我自然要酬谢诸位。”
在云素看来这个尚文涛当年会帮鳏夫老兽医处理后事，可见是个品行善良之辈，必定会帮她的忙。
“酬谢与否都不重要，万物都有灵性，你家的狗平白无故遭殃，确实不妥，何况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我会帮你的。”尚文涛答应了下来。
两人约好了明日时间地点后，云素感激的道谢，顶着雪夜的寒风离开尚文涛的家，大晚上的她没办法去查找那只腰上熊坤的老狗，只能先掉头回家。
冷风裹挟着雪沫子兜头打在脸上，云素心里苍凉一片，起初她还担心熊坤染上狂犬病怕是小命难保，毕竟古代压根没有狂犬疫苗。
可听了尚文涛的那些话，云素怀疑熊坤应该不是真正的狂犬病，村里的郎中估计值靠着咬痕定义。
真正的狂犬病患者会畏光，怕流水声，对风等刺激性的敏感性会增强，而且会伴有低热乏力的症状，而熊坤却是抓狂烦躁，并无什么畏惧感。
让云素最为气恼的是李大脚趁着此事，煽动村民去她家处死她的狗。
此事必定要追究到底！！
“云素，是你吗？”季长骋低沉游离的声音穿透风雪传到云素的耳边。
正分神的云素抬眸看去，瞧见皑皑白雪的小路岔口站着的人影。
“季长骋？！”云素眼前一亮。
“总算等到你了。”季长骋撑着油纸伞走了过来，黑色的氅衣点缀着白色的雪，宛如雪夜里绽放的墨梅。
不知道是不是云素的错觉，季长骋短短的一句话，却让她听出极其复杂的情绪。
“你怎么来了？孩子们呢？”云素有些意外，刚问完话，手里就被季长骋塞了个暖手炉。
暖意顺着指尖儿蔓延到全身，冷香近在咫尺，这暖手炉里不止是热水，还加了点紫叶苏抛在其中，闻着就提神。
“孩子们都睡着了，把浑身是伤的小花和‘黑旋风’都带到房间了，唯恐它们再染了风寒，活不下去。”
云素听完季长骋的话，也无奈叹气：“我看它们的伤很难撑下去的。”
“你去隔壁村查到什么没？”季长骋听出云素情绪低迷，主动换了个话题，
云素将查到的消息都告诉了季长骋，包括尚文涛提到的那些细节。
“按照你所说，那明日一切都能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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