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梦涵看着手里的文件，文件上的徽章不是图片，也不是复印件，而是如同原件一样。她欣喜地说：“真是太好了！”
看到季梦涵兴奋的样子，季家灿心中的疑虑彻底消散。他原本以为三天完成任务已经很夸张了，没想到第二天就拿到了文件。
季家灿回想起自己刚才对郭豹的冷嘲热讽，心里很想向他道歉，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季梦涵现在没有时间理会季家灿，她看向郭豹，问道：“豹爷，这文件我怎么觉得像是原件呢？”
郭豹闻言，愣了一下，回答：“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们需要确认这份文件是真是假，如果它是假的，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季家灿听到郭豹的话，觉得有些奇怪，他说：“等等，这是怎么回事？文件是你弄来的，你竟然不知道它是真是假？那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季梦涵也转向郭豹，难道自己高兴得太早了？虽然文件的纸张样式非常逼真，但有人会伪造这种文件吗？
郭豹看着季梦涵和季家灿惊讶的表情，一副他们少见多怪的样子。他说：“从哪里弄来的？当然是买来的呀！张家口虽然比不上北平城，但买这份文件也花了不少钱呢！季姨娘，如果您觉得文件是假的，我可以去找卖家算账。竟然拿假东西来糊弄人。”
郭豹的回答让季梦涵和季家灿震惊不已，脑袋都是蒙的。他们没想到文件竟然是买来的。
季梦涵难以置信地再次问道：“你是说，这么重要的文件，竟然是从其他人手里买来的？”
郭豹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答：“是啊，都是从人手里买来的。不然在三天内，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快拿到文件？对了，季姨娘，你赶紧看看这个文件到底是真是假！”
郭豹被季梦涵和季家灿盯着，心里有些发虚。其实，他买回来的这份文件并不是从经验丰富的情报人员那里购买的，而是从一个明显可以看出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的人手中买到的。
交易的时候，郭豹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但对方根本就不是专业的情报人员，郭豹的手下轻易就尾随他回到家中。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郭豹就已经查明了与他进行交易的人是谁。
如果郭豹不是因为看到对方刚从华北剿总司令部出来就立即与他进行交易，他可能不会那么干脆地把钱交给对方。
郭豹在心里盘算着，如果文件是假的，他要把钱要回来会浪费不少时间。他当时就不该为了节省一点差价而从那个人手里购买文件。
然而，在面对季梦涵时，郭豹不会说出这些。他事先已经考虑到自己购买的文件可能会存在问题，甚至可能是军统设下的圈套。
郭豹上午就拿到了情报，而现在已经接近下午。他已经反复确认过多次，自己没有被跟踪。因此，军统设圈套的可能性可以被排除。
现在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那个人以为自己找不到他，不能把他怎么样，所以随便拿了几张纸来糊弄自己。
郭豹镇定地回答：“季姨娘，你知道，获取情报并不容易。这份文件可能是经过多次转手才到达我们手中的，所以可能会有一些误差。但不知道你们陕西方面除了我们这一组之外，是否还有其他情报来源？我们可以结合其他渠道的信息进行验证，以确保它的准确性。”
虽然郭豹说了手中的文件会有些误差。但季家灿还是觉得这么重要的文件，竟然能在外面买的，这一定是假的。这事要是报上去，可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而和季家灿所想的恰恰相反。季梦涵知道因为战争，南方政府财政紧张。那些位高权重的自然是影响不到。但那些底下只能拿死工资，没有多少会灰色收入的就不一样了。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能喝兵血的就喝兵血，能买东西就买东西。但还有些小参谋手里无兵也无权，能买的东西也就只有那些了。
只是季梦涵以为会是影印件之内的东西，自己手中的可是原件啊！南方政府内部已经腐烂到这种程度了吗！
季家灿说道：“你那不是被人骗了吧！我们要的可是重要文件。不是，你路边上随便找个人就能买得到的！”
季家灿并不知道郭豹真的是在路边随意找到的人，他只是随口一说。然而，他竟然说中了。
郭豹先是大吃一惊，他看着季家灿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秘密。但季家灿的语气中没有了之前的友好，他说：“这可是买卖情报，不是去菜市场买菜。情报市场有真有假，就看你怎么去辨别了。”
季家灿识字不多，无法确认文件的真假。他只是本能地认为如此重要的文件，南方政府应该会妥善保存，不会随意在街上叫卖。
季梦涵则认真地一页一页查看文件，这些文件都是真实的，而且是原件。
季梦涵打断了季家灿对郭豹的质疑，对他说：“好了，别说了。我已经看过这些文件，都是真的。”
季家灿惊讶地看着季梦涵，问道：“真的？你说这些都是真的？你确定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季梦涵回答：“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事。但是，家灿，如果豹爷这份文件真的是从其他人手里购买的，那么你赶紧把这份文件送到上级那里，看看能否通过其他渠道确认这份文件的准确性。”
季家灿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即开始着手将文件送往上级那里。而郭豹则松了一口气。
郭豹看着季家灿要重新把自己带来的油纸给包上去。对季家灿说道：“事情可以做的，不用那么着急。你可以先事先想想。你上级娜的，适不适和你带这么贵重的点心去？这点心贵贱先不说，现在北平城里能弄到的人不多。你们上级躲的地方不是那么富裕的话，我建议你还是换一个东西装吧！”
季梦涵看到季家灿还打算用郭豹带来的点心油纸的包裹。原本打算开口的，但郭豹在他前面开个口。
季梦涵怕季家灿多想，没有开口说什么，而是重新拿了个袋子出来。就是普通商家给客人装散货的袋子。去到上级那里，一点也不显突兀。
季家灿被郭豹这么一说，也反应过来了。看到季梦涵递过来的袋子。麻利的把文件换了一个包装。低头经过郭豹身旁的时候，小声的说声谢谢！
郭豹现在觉得自己还很年轻，刚才那么小声，自己居然还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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