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后者才是真是的经历,而前者却反倒是一场梦。
于是她将这件事告诉了父亲,询问对方关于一个月前那段时间的经历。
然而父亲给出的回答却是庆幸于那天他们父女俩一个因为上班、一个为了找工作,都没有去参加城外的圣鲸节典礼,从而得以安全幸存。
而且对于去沃纳家里的记忆,她父亲也完全不记得了。
菲娜不愿放弃,又检查了父亲的上身,那里确实有数道被刀砍伤后的愈合痕迹。
她清楚记得,这些伤就是父亲在科特公寓楼道里被一个疯子砍的。
可父亲却说,这些刀伤是那阵子他跟码头的混混起口角后被砍伤的。
这让菲娜茫然了好久,随即又想到了梦中出现的另一位主角——沃纳。
她今天过来,就是为了确认,沃纳是否也跟父亲一样,并没有那天的记忆。
如果沃纳也不记得的话,菲娜觉得就应该是自己这段时间太忙,导致精神有些疲惫了。
然而,刚才的这场做客,又再次让菲娜陷入了错乱之中。
在她旁敲侧击下,沃纳果然是记得自己和父亲去过他家的事情,也知道父亲曾在他家里吃过一餐。
还有就是沙发的位置。
沃纳家里的沙发是轻木做的,当时以父亲两米多高的体格,一屁股坐下去后把沙发的位置都往后推了几公分。
她今天特意观察了下,沙发腿脚的位置确实有一片与灰尘不符的印记。
更重要的是,菲娜在沙发坐垫的边角上发现了几滴血液!
她清楚记得在梦里,这几滴血是自己给父亲处理刀伤的时候不小心滴到沙发垫上的,当时她想着要擦干净,可正好沃纳进门了,她就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沃纳家中的一切,似乎都跟梦境里一一对照,让她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现实发生过的,哪个又是梦。
就在这么恍恍惚惚之间,她来到了捷琳夫人的裁缝店。
每天从化妆品店下班之后或者是轮流休班的时候,她都会来店里学习有关服装设计与裁减的知识,并帮店里完成一些相对简单的工作。
叮铃!
菲娜推门走进裁缝店。
店内的空间很宽敞,东西两侧一边摆着各种工艺不同的布料,一边挂着各种成品服装,供客人们挑选试穿。
中间则是一个很大的柜台,几名裁缝师正在给客人量着身材尺寸,并询问顾客对于衣着款式和风格的想法。
“下午好小娜,今天来的可有些晚哦。”
见菲娜进来,一名和她岁数差不多大、穿着身靓丽长裙的女孩打招呼道。
对方和菲娜一样,也是这家店的学徒。
不过由于菲娜并不是整天都在,所以她不像对方一样有着一定的薪资。
“下午好曼曼,上午去朋友家里坐了坐,捷琳夫人在吗?”菲娜微笑回应。
说起来,这个叫莫莫的女孩还算是她的学姐,别看年龄差不多,但对方已经跟随捷琳夫人学习了五年多,捷琳夫人来摩恩岛开店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里了。
“夫人在楼上,有位顾客定了水波纱的礼裙,上面还要求绣银翠鸟的图案,老师知道我并不擅长这个,准备交给你来做。”
“那我先上去了。”
菲娜来到裁缝店二楼,这里是裁缝们制作衣服的地方,一排房间上标注着各自的名字。
菲娜看着那上面的一个个名字感到有些羡慕,捷琳夫人对于学徒的要求很高,莫莫也是花了两年多时间才得到独立制作衣服的资格,和其它从外面聘请的裁缝师一样,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工作间。
菲娜走到最里面独属于捷琳夫人的工作间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
“请进!”
随着一道成熟的女声响起,菲娜这才推门而入。
房间里有张三米多长的桌子,周围摆着多种丝带、蝴蝶结、领结等配饰,一名身穿古典长裙,身姿性感熟韵的三十多岁女性正侧身低俯,思考着桌上这件天蓝色礼裙的细节搭配。
菲娜走到对方身后,语气恭谨道:“夫人,我来了。”
“嗯,小娜,你今天来的很早,难得休息一天,没去约会吗?”
约会……
听到这两个字,菲娜脸上微微红了下,“我上午去朋友家坐了坐。”
“朋友?我猜一定是个帅气的小伙子。”捷琳夫人起身揶揄道。
菲娜抿了抿嘴唇,小声道:“确实挺帅的。”
这倒是实话。
捷琳夫人见她有点不禁逗,也不再抓住不放,而是说起了的工作。
“这次的客人很大方,直接付了全款,指名要一条和那位海柔尔殿下在慈善晚宴上穿过的同款拖地长裙,而且还必须是用水波纱来做。”
菲娜看向台面,一条长摆裙的雏形已经被裁减出来了。
而令人惊奇的是,这件裙子的面料很是特别,在鲸油灯的照射下,其表面闪烁七彩的波纹,并且随着视角和光线的变化,颜色还会发生游动和改变。
宛如阳光照在水面所产生的微波一样,炫彩夺目。
这就是水波纱,也是捷琳夫人来到岛上仅仅五年时间,便基本垄断了上流社会礼服订制市场的原因。
如此奇特而绚丽的面料,只有捷琳夫人掌握着进货渠道,再加上她本身高超的裁缝手艺,轻易便招揽了大量有钱顾客。
哪怕是风暴来临后的淡季,店里的生意依旧有些忙不过来。
菲娜看着眼前这价值数百金币的昂贵高档面料,不由小心问道:“夫人,我还没在水波纱上绣过东西,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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