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变成票？杨若翎听不懂。
晋文彦点了下桌子，“这与做生意其实差不多。只要条件开得好，老板是不用自己奔波好材料也会找上门。换个说法，先前我与叶子权的事情，本来我们处在敌对面，可我开了好的的条件便把他的茶叶以符合我预期的价格买到手，且还打通了后者的芥蒂。
“此即为把劣势变为优势。你口中的那位持票人，既然与想看戏的人有同样的目的，那为何不直接让别人去找戏台子呢？自己作为票而不是票的争夺者，找到戏台子的人主动去找你而不是谋划你的票。”
祁墨河听懂了，他小声念着：“就是让别人去找唱戏的地方，再让持票人去认证。即使最后能进门的只有一人，但持票人的对手也只有一个了。”
想明白后他再次点点头，“嗯…虽然有点卑鄙，但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晋文彦听到卑鄙二字嘴角不禁抽搐一下，“毕竟竞争对手，能少一人是一人嘛…”
还在喝茶歇息的杨若翎恍然大悟，自己一直以来都只想着守秘密，反倒束缚着所有行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兴奋地站起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晋大老板果然高明！”
她毫不吝啬地举着拇指夸赞着，惹得晋文彦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能…能帮到你就好。”
“河…夫君，我们快点走吧，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她牵过祁墨河的手道。
晋文彦啊了声，“夫君？还有你们不是来买茶的吗？”
对哦，她爽快地拍下一个钱袋，“这些我都要了，麻烦帮我包起来。”
店里的伙计还在打包，她已经在外面找马车迫不及待要离开。
祁墨河和晋文彦默然地看着她，两人霎时间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今日买茶的客人特别多，店员忙不过来。且杨若翎是老板的贵客，他们非得磨磨蹭蹭地选出最好的那饼。
“事先替她哥问一下，公子应该不是东境人吧？”晋文彦还是有点担心。
祁墨河望了他一眼，“未曾自我介绍过，我叫祁墨河，住在东境远郊的地方。”
他若有所思，“她的家事我本不该多管的，可她身份特殊，所以祁公子你应该…不，还是不说这些了。”
“替我向若翎家里人问好，我定不会亏待她的。”祁墨河友好地笑着，此时店员也恰好把茶叶送出来了。
杨若翎刚好回来，就急匆匆地让祁墨河过去。
“晋文彦，记得替我跟家里人报个平安！”她最后回头道。
茶叶老板无奈地看着马车走远，这两人都让自己去问好报平安，难道他属鸽子的吗？
马车很快就把他们拉到城门，期间她没多说话。
直到走出京城，她才打开话匣子。
“河神大人，以往我都没想明白。我只告诉别人钥匙在我手中，却没说清楚自己根本不需要这把钥匙。”她边走边道，“如今我的身份也算个神，自然不需要什么天宫之门。只要别人把我当成钥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祁墨河静静地听着，“这么做确实能规避很多麻烦，可若别人非得先看钥匙呢？”
“呃…这也没关系，处境总比现在好。”
两人还在商量着，直到祁墨河被人喊住。
来者正是单漱玉和寒清言，他们总算赶上了。
“得亏没进城，不然又得错过了。”单漱玉走到两人跟前，寒清言则无声地向两人行礼。
“冰神大人。”杨若翎也朝他们点头，“找我们有何急事么？”
单漱玉扬起下巴，“你们不是在调查玄诡门的事吗，多亏界灵你散播消息，现在尽寒山上多了很多不知好歹的妖怪，非得去屡冰门碰瓷。”
“所以你是来抱怨的？”祁墨河问着。
她一下子被他的话噎住，“我知道守护尽寒山是我的职责，但我也是只来…”
“多谢冰神大人相助。”杨若翎抬手道谢，“还有那三位朋友的事，也感谢您手下留情了。”
不打断他们的话又得是一场没有意义的骂战。
“哦…哦！”单漱玉不自然地点着头，这姑娘还是这么察言观色，以前到现在都没见她发过脾气。
与自己形成的落差莫名让她很不爽。
寒清言微笑着，“冰神大人只是许久未见过若翎大人，所以想简单叙旧而已。”
“哈？”单漱玉喊了声，“别乱替我说话好吧…”
杨若翎想了下，或许自己还真有事情需要拜托他们。
“前事多有怠慢，我本该亲自登门拜访才是。但既然提到叙旧…冰神大人，我有一事相求，不知能否应允？”
“说吧。”
她摇手晃出一层水面，再把玉水珠领到水面上甩了下。
原本纯净的水层上出现了画面，众人瞠目结舌。
画面中的内容是严崇当初在树上与她的对话，她没把具体的话展现出来，而是停在她拿着天宫钥匙的一刻。
“这把便是如今众人都在搜寻的天宫钥匙，我想借二位传一个消息，你们见我拿出过这把钥匙。”她认真地解释着。
而后她把自己的盘算与所有人详细地说了遍。
寒清言凑进看着，“铜绿得没了模样，这真的是天宫钥匙么？”
“哈哈…当初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能描述清楚就更具有说服力，钥匙就在我手上。”她尴尬笑着道。
而后画面随着水落到地上，手里的玉水珠也变得烫手起来。
看来自己的通透师法术还远不及白鹿，幻术不能维持太久。
单漱玉盘着手，“虽然不是什么难事，但这你自己不也可以说吗，何必找我们。”
“冰神大人的名声可比我这小小界灵响得多，由您去散播消息，三界中无人不信。”她恭敬地道。
还真是被这姑娘折服了，她无奈叹口气，“看在你曾经功劳如此大，我就帮你这回好了…”
“嗯？”杨若翎愣了下，“您说的功劳是…”
她紧张地捂住嘴，在场的只有她们两个知道雏妖的秘密，且杨若翎并不知道她也知道。
“没什么，问候也送到了，贵人事忙，不耽搁你们新婚夫妇甜蜜了。”她慌忙转身，喊上寒清言离开。
还真是风风火火，来时不打招呼走时也没多停留。
祁墨河认识她多年，当然知道她的脾性，她其实就是单纯的想听听夸赞而已。
这点与还在修炼时一模一样。
“方才的幻形法术，还蛮有趣的。”他笑着道。
杨若翎蹲着身子用水给玉水珠降温，她微微抬头，“嘿，我算占了河神神隐的便宜，但还远远不够呢。若是白鹿，她能把人直接带到场景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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