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成熟的药剂哄骗他们，死都是最好的归宿了。
死之前那些折磨，单单是想想，他都有了尿意。
“算你识相。”
高辉示意李杰森拿出本子，循循善诱道：“你和投资者是什么时候联系的？”
“两个月前。”
周正春竹筒倒豆子，说了个一清二楚。
什么赌钱欠了一大笔债，什么蛋挞泰主动联系，什么他欺骗蛋挞泰有‘超能’药剂，什么骗到资金注入，很多细节都讲了。
“你也算有点儿运气。”
高辉听完感慨道：“如果方健华没有出现，你早就露馅了。”
“你报答好同学的方式，就是迷睡人家的女朋友？”
“我……”
周正春无言以对。
大致了解诊所、药剂的发展过程，高辉转身离去。
这些信息本来都能查到的，但他只是重案组的总督察，无权去经济犯罪科查资料。
负责人可以与其他部门沟通，重案组名义上归王警司管，不用去问，就知道以这个人的尿性，根本不可能帮高辉。
现在从周正春嘴里套出消息，高辉就不用找警衔更高的人协调，毕竟再高就是元朗警署的负责人了，那位对待他的态度也够冷淡的。
正春诊所的大股东不是周正春，而是蛋挞泰那边找人来担任的。
所以虽然抓了周正春，药剂的事情没有更多的证据，还是无法关掉诊所。
回到住所，搞定今晚来的女人苏阿细和吴红丽，他还在琢磨这件案子。
“想陈英丽呢？”
吴红丽躺在他的臂弯里，似笑非笑：“你最近有点儿狂躁了，专找有男朋友的，对得起身上穿的那套警服吗？”
“我也是为了破案。”
高辉义正词严回应，勾起她的下巴：“看来你是有怨言了，今晚那就好好报答报答你。”
“别！我投降！”
吴红丽满脸惊恐：“你找阿细吧。”
“你啊！”
苏阿细推了吴红丽一把：“非要招惹他。”
“要不要我们帮你啊？”
她看向高辉，说得云淡风轻：“方婷那边控制了几家医院，可以请医学界的人出面。只要他们禁止方健华行医，他分分秒秒就会打回原形。”
“用不着。”
高辉摇了摇头：“患难之处见真情，这样说不定还会推陈英丽到方健华那边。”
“呵呵！”
苏阿细脸上露出狡黠的表情：“你还是在乎陈英丽的，刚刚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你故意诱导我！”
高辉恼羞成怒，立即抱住苏阿细。
吴红丽也落井下石，做高辉的帮凶做得起劲儿，最后同样难逃魔掌。
一夜鱼龙舞，高辉神清气爽，思路也就打开了。
该向上层汇报，就向上层汇报，该向外界披露，就向外界披露。
他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做到什么程度，问心无愧就好！
至于陈英丽，高辉暂时放手。
将欲取之，必先与之！
第二天高辉去见了王警司，拿出那份尸检报告，提出要彻查正春诊所。
该走的流程不能乱，王警司是直属上司，两人再有矛盾，也必须经过这位。
“高总督察！”
王警司特意打开门，面色阴沉对高辉道：“为什么封锁正春诊所？你知道会耽误多少人就医？”
“拿几具尸体的报告，就能忽悠我和警署？”
“听说你特意抓了周正春，是因为那个叫陈英丽的女人吧。”
“你和周正春争风吃醋可以，别损害警署的名声。”
“马上解除封锁，否则警署撤你的职。”
……
脑袋微昂，他趾高气扬，滔滔不绝。
“王警司。”
高辉据理力争：“诊所不能开，那种药剂会害死人的。”
“药剂？”
王警司撇撇嘴，从抽屉里拿出一支：“你说的是它？”
“我也在喝。”
他斜睨高辉一眼：“效果非常好。”
“我已经向总部推荐了，这种能强健体魄的东西，建议警队内部推广。”
“啊！”
高辉愣了愣：“药剂没有经过验收吧。”
“有什么问题？”
王警司嗤之以鼻：“都是本着自愿的原则，谁会管验收没验收啊！”
“我会向上面汇报的。”
高辉猛然拍下桌子，愤然离去。
背锅侠主动跳出来，他正好抽身事外。
就像王警司说的那样，大家都是自愿的，他尽力就好。
“撤掉警员。”
回到重案组，他立即发出命令：“诊所那边由他们去了。”
“高sir！”
李杰森忧心忡忡：“那种药的确有问题，我现在不喝，整个人都迟钝了，感觉要休息几日才能好。”
“我有什么办法。”
高辉满脸无奈：“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
不过说是这样说，他还是尽力做了更多的事情。
来到正春诊所，高辉复印了那份尸检报告，给每一个来看病的人发一份。
他看到了里面的方健华和陈英丽，再结合正春诊所的过往投资经历，顿时明白负责人换了。
蛋挞泰背后是倪家，投资的人跟倪家脱不了关系。
不卖毒粉，该做药剂，倪家转行，还真是不遗余力。
不过……
就算他们摆平上面，也找了几个议员摇旗呐喊，早晚还是会出事。
一边想着，他一边向大家宣传：“方健华医生医术高超，是值得信任的。但是你们别听他的，非要改善身体机能。”
“那个叫‘超能’的药剂有问题，希望你们慎重服用。”
……
高辉说的口干舌燥，听劝的人还是很少。
毕竟方健华这边药价便宜，而药剂前期喝起来的确很有效，谁舍得去其他诊所呢。
“高sir！”
方健华是中午发现这一幕的，面色严肃警告高辉：“你这样会妨碍我们诊所的生意，我会控告你的。”
“控告？”
高辉冷笑：“我问心无愧，会怕你控告。我相信港城自有正义，我相信你们不会一手遮天。”
“还有你方健华！”
他瞪视对方：“你的药剂有问题，会害死很多人的。赶紧收手吧，否则你迟早会后悔的。”
“哼，你懂什么！”
方健华异常愤怒：“我已经改善副作用，它是好药剂。”
药剂就是他的命，是他一生的寄托，方健华不允许高辉玷污。
他拨电话到警署，投诉了高辉。
王警司亲自带队，警告了高辉。
看到这一幕，知道药剂有问题的陈英丽突然脱掉护士服，换衣服追出来。
“阿丽，你去哪里？”
方健华懵了。
“我不做了。”
陈英丽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应方健华：“你跟药剂过吧。”
她要追求幸福，哪怕是跟有传闻有很多女朋友的高辉。
就算做其中之一，也不能跟方健华一条道走到黑。
她要换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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