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砰的一声,当即被踹得粉碎。
俩人在门前观察了一阵,发现里面并没有什么动静。
那火把探进去照,找到了几张石头案板和梁上挂着的铁钩和一条条垂下的肮脏布料。
护卫队长和另一个队员拔出了腰间的刀,然后小心谨慎的探了进去。
陈行砚也是握紧宝剑,紧随其后。
他们进入暗门之后,火把的光亮布满这幽暗的房间。
这里的气味更加难闻,似乎整个院子里的难闻味道都是冲这里散发出来的。
看着案板上的刀具,和随处可见的血污,这个房间应该是一个屠宰房。
一般来说,大炎的屠夫很少会单独弄一个屠宰房,大多都是露天屠宰,干完活直接用水冲地
除非是生意做的大一些,或者在比较繁华的城市,才不得露天屠宰,需要有专门的地方。
像张村长这样,在村里还专门弄一个屠宰房的倒是少见的。
但也不是完全无法理解。
在大炎,屠宰也是一门安身立命的手艺,一般都是家传,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工作的细节,也会有人这么做。
但一般的屠户都会在凌晨干活,诸多讲究之一也是为了尽可能的避开人。
“大人,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屠宰房。”
他们的火把不用飞太大的功夫就能照亮这里,一览无遗。
屋里总共只挂着五个铁钩,其中只有一个挂着半扇猪,看样子应该是这最近刚杀的。
护卫队长和另一个队员搜寻了一下屠宰房,可结果护卫队长走到哪半扇猪的背面时,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下。
陈行砚此时静绷着精神,自然立即察觉到了此人的异常,赶紧问道:“怎么了?”
他问着,脚下也是不自觉的靠近。
“大人……”
护卫队长的语气突然苦涩极了。
陈行砚更是不敢耽搁,三步并作两步,立即赶了过去。
结果在挂着半扇猪的铁钩后面,还有许多脏不垂着,隔成了一个帘子。
他们先前视线被阻隔,所以并没有看清这里。
陈行砚走过来,看到帘子后面也挂着什么东西。
很小,但是白花花的。
颤抖的剑尖缓缓递过去,将眼前的脏布推到一边。
陈行砚看清了挂着的东西。
那是一双苍白的脚,从胫骨下半被斩断,端口处能清晰的看到干涸的血迹和森森白骨,静静的挂在铁钩上,垂在那里。
“呃……喝……”
陈行砚的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艰难的喘息着。
哪怕只是匆匆一撇,陈行砚也看出了这双断脚属于自己心中那心心念念的身影,可现在他的眼前只有这么一双断脚无情的挂在这里。
“啊——”
“三娘,三娘……”
陈行砚撕心裂肺的悲嚎着,却仍旧难以宣泄自己的绝望的情绪。
他的胸口里就像是填进去了一座又一座山头,撑得他即将炸开来一样。
“大人……”
护卫队长想劝,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是暗自叹息一声。
“大人苦苦寻找的那位女子,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陈行砚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虽有都有断开的迹象。
这时,另一个护卫却是在另一头有了发现。
“大人,这里还有一个暗格。”
陈行砚听到这话,赤红着眼,蓦然转头。
他就像是抓到了最后的希望,紧紧的握住剑柄,从地上爬起来,走向了那护卫。
护卫见到陈行砚气势汹汹的走来,哪怕知道自己身负修为,对方只是普通人,也忍不住心中发怵,赶紧把找到的暗格格子给硬卸了下来。
暗格不大,也就两三平米。
陈行砚喘着粗气走到暗格前,用火把一照,当即愣在当场,然后下一刻就自己冲了进去。
“三娘!!!”
暗格里面倒挂着一个人,正是柳三娘。
铁钩刺穿了她仅剩不多的小腿和膝盖,如同待宰的牲畜一样挂在那里。
柳三娘此时满身血污,衣服上满是浸染的血迹,身上有鞭痕,有淤青。
小腿处的断口不规整,还露出了一节骨碴,但此时全都黑乎乎的一片,似乎是用了什么土法子止血。
她此时紧闭着双眼,生死不明。
“三娘!三娘!”
陈行砚冲进去,抱住了三娘,将她的身体回正,想把她从铁钩上放下来。
但现在这样的惨状下,他根本不敢轻易将三娘从铁钩上取下,当即一剑斩向了铁钩。
结果他握剑的手因为发颤,反倒被震得掉落在地。
此时,护卫队长及时赶到,直接一刀把铁钩连接房梁的链子斩断,然后伸手帮着陈行砚把人扶好。
他们赶紧把三娘从暗格里带了出来,平放在了地上。
护卫队长立即伸手搭脉,结果才不过几秒就面色难看。
此时,陈行砚慌乱之余并没有发现护卫队长的表情,只是急切问道:“她还活着对不对?是不是!”
他俯下头把耳朵贴在了三娘的胸口,结果好不容易才听到了微弱的心跳。
“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救她,立即就她!”
不管怎么说,此时此刻陈行砚欣喜若狂,催促着护卫队长救治三娘。
结果护卫队长一手按在了三娘的头顶百汇,沉声说道:“大人,她的时间不多了。”
“你说什……”
陈行砚话没说完,就看到三娘的睫毛颤了颤,让他赶紧低下身子,在三娘的耳边柔声呼唤道:“三娘,三娘,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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