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书只见程天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自己的跟前。
她惊恐莫名，不知道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事。
她想要求助，可这里却只有她一个人。
所以，她只得无力地后退，直至退到了墙角。
“为什么不早说？”
程天河的声色具厉。
仿佛都快要滴出血来了。
他现在，全都明白了。
“我，我们，还无法确认，沈氏没有涉足娱乐圈，和我们没有任何的利益纠缠，所以······”
所以，他们觉得那只是巧合。
与其说是不当回事，倒不如说是无法想象这里面会存有什么联系。
女秘书极力地辩解着，眼角已然淌下来了泪。
“你滚吧。”
程天河的拳头紧紧地攥着，终究转身，踏上了身旁的木质楼梯。
“好······好的，老板。”
女秘书依旧惊魂未定，不过，还是松了一口气。
······
直至别墅的大门关闭，程天河闭着的眼睛，才堪堪地睁开了。
他打开手机的通讯录，不断地向下滑动，直至找到了一个备注名为“芃芃”的电话号码。
拨通。
······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江泉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办公桌后的沈芃芃，却迟迟不接电话。
沈芃芃没回答。
江泉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迅速地站起身，靠近办公桌查看。
在看到备注的刹那，他明白了。
“挂了吧。”
江泉伸手想要拿起手机挂断。
他没想到，沈芃芃居然还会存着程天河的手机号码，甚至，连备注都还留着。
“你接。”
沈芃芃冷不丁地说出了这句话。
“我，我？”
江泉懵了。
“听不懂？”
沈芃芃的眼睛盯着办公桌上的摆件，没有看江泉。
“哦······”
江泉老老实实地拿起了电话。
他想问该说什么。
但很快意识到，如果他现在问出了这个问题，那纯属找死了。
现在，这个女孩的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江泉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
程天河等了很久，电话才最终接通。
他没有说话。
他也不知道沈芃芃是否还存有自己的号码，能不能认出来。
而且，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请讲。”
他还在想着，可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愣了愣，确认了自己并没有打错电话后，说道：
“请问，您是？”
“这里是沈氏集团，请问您有什么业务需要办理吗？”
江泉说着机械的客服话术。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先如此应答。
“我想······”
程天河不知道为什么沈芃芃的电话，会变成了公司的客服电话。
但他的话说到了一半，却又止住了。
“没事，打扰了。”
“现在打过来电话，难道是想要挽回什么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再次响起。
程天河陷入了沉默。
他明白了，是沈芃芃不想接电话而已。
良久。
“让芃芃来接电话，可以吗？”
他的语调像是哀求。
“你配吗？”
声音再次响起。
程天河愣住了。
显然，电话那头的男人，知道些什么。
“你是谁？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程天河以近乎质问的语气说道。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这种杂种，凭什么还敢打过来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愈发激动。
“这些事都是你策划的，对不对？芃芃是不是在你旁边，我要和她说话！”
程天河终究卸下了恶魔外表的伪装。
“你这种烂货，就活该烂死在垃圾箱里，这只是个开始，后面，你才会真正地感受到，害怕的滋味。”
电话，应声挂断了。
······
江泉感觉自己的呼吸频率有些快。
刚才的那些话，完全是冲动使然。
最后，他以挂断电话结尾，则更像是憋在水下的潜行者，终于呼吸到了空气。
他抬起头，看向办公桌后的沈芃芃。
而女孩也在看着他，眼中的泪折射着光芒。
“你如果下不了这个决心，那我就帮你吧。”
不知怎的，江泉笑了笑。
只不过，他觉得这个笑容会很难看吧。
······
“我很好奇，是什么，促使你下了这个决心？”
毛佩瑶坐在躺椅上，闭着眼眸。
助理小珍坐在沙发上，正在帮她煮着粥，不时偷偷地看向自家的老板。
以及，坐在沙发另一边的陆屿。
“我觉得，我们很合适。”
陆屿耸了耸肩，发言就像是个渣男。
他把苏幼晚送去摄制组，并委托朋友帮忙照顾后，就打通了毛佩瑶的电话。
他的意思很简单。
他愿意为了毛佩瑶写歌，当然，这其中必须附带着利益的交换。
“你这套，撩小姑娘可都没人信。”
旁边的助理小珍小声地说道。
她跟在毛佩瑶的身后，已经有了一段时间。
对于什么时候该闭嘴，什么时候需要插嘴，早已了然入心。
“没人信？那你一直偷偷摸摸地看我干什么？我有女朋友了。”
陆屿毫无迟疑地回击。
小助理的脸瞬时涨红了：
“你别乱说好吧，我是怕你······我在监督你好吧！”
小助理显然口齿不清了。
她为什么偷偷看陆屿。
她哪里知道啊！
大概是因为，长得还算帅？
“别贫嘴了。”
毛佩瑶睁开了眼睛，一双玉足踩在毛毯上，看着陆屿，
“你说，你有条件，什么条件？”
陆屿抿了抿嘴唇：
“后续，如果我，或者周围的人出了事，我希望你可以帮忙在公众平台发声。”
陆屿明白，他的背景不深。
但是，在这个娱乐圈内沉浮了许多年的毛佩瑶，手底下必然有许许多多的人脉与资源。
陆屿曾经还有些犹豫，但现在，既然有需要的地方，那他便顺水推舟。
也算是他所准备的保险。
“发声？你，干了什么？”
毛佩瑶的语气变得怪异起来。
还有打量陆屿的眼神，也跟着不一样了起来。
“呃，我相信，你会愿意的，不是什么过分的事。”
陆屿意识到，这位天后很可能是误会了自己的话，解释道，
“我相信，我的歌，会让你很乐意做这件事。”
陆屿对于他手里所掌握的歌，还是挺有信心的。
“如果是合理的要求，我会同意。”
圈里有多乱，她自然清楚，所以，对于陆屿的这个提议。
她没理由多问。
只得更多的附带这样一个条件。
“放心，当做一个人情，选择权还是在你。”
陆屿松了一口气。
他这些天也和业内的朋友，旁敲侧击地了解了一下这位天后，至少，表面上的各方面还是不错的。
她除了在某些方面，还有些偏执以外，更多的，还是属于偏正派的作风。
而现在，他的背后有了毛佩瑶这座刚刚建立起来的靠山，至少，不会对未来的事而感到无所适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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