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夸张的说,即便朕的真实实力达到了三道巅峰,也远远无法耗空这种底蕴。”
“就算朕有幸,真的找了能突破更高层次的方法,剩下的底蕴也足以支撑这种突破了。”
“所以,你的怀疑有道理,但朕不认可。”
说完,永泰帝顿了顿,继续道:“好了,该说的话都说了,你我君臣一场,情谊便至此了却……星河。”
楼有知面色一黯。
倒在地上的窦天渊,也停止了挣扎。
他们知道,最糟糕的事情,终于还是要发生了。
而他们根本无力反抗。
“通过六约窥伺记忆,耗时颇久且很难做到完整无漏,最好是针对某个具体的人或事。”
姜星河躬身,问道:“陛下想知道的,是否只有许崇身在何处?”
“知道他在哪没用。”
永泰帝摇了摇头,“朕要的是让他回京,入后殿。”
“臣,领命。”
姜星河直起身子,转身从来的方向离开了后殿。
殿内陷入沉寂,再也无人开口。
时间慢慢流过,转眼便是第二天清晨。
等到姜星河再次出现在后殿时,已经成了个两鬓斑白的六旬老者,满脸都是疲惫之色。
哪怕已经站在了对立面,楼有知和窦天渊仍旧忍不住有些惋惜。
相反,身为生身父亲的永泰帝,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依旧淡然无比。
“如何?”
永泰帝深深的看着姜星河。
“许崇已经突破到了金身九转,且修成了只手破天,实力完全不在窦天渊之下。”
姜星河开口回答。
“金身九转?!”
永泰帝双目一凛。
他当然不会惧怕金身九转,哪怕是掌握了只手破天的金身九转。
只要身在后殿,便无人可以撼动他分毫。
可问题是,许崇才多大?
满打满算,也没到三十岁吧?
这种恐怖的修炼速度,只怕并不是紫府残缺……
而是压根儿就没有紫府吧?
摇了摇头,永泰帝再问:“可有什么办法让他回京?”
“窦天渊身上有一枚穿云令,与之相对的另一枚,在许崇身上。”
说完,姜星河微微停顿,问道:“是否需要臣篡改窦天渊的记忆,让他引导许崇回京,而后再想办法诱许崇入后殿?”
话音未落,窦天渊惨笑起来,“姜星河,迟早有一天你会后……”
‘悔’字还没出口就戛然而止。
窦天渊的说话能力被彻底封住。
“不必了。”
永泰帝一甩袍袖,笑着道:“篡改大量记忆会让你陷入寿元枯竭的危险,为了这么一个自寻死路的莽夫,不值当……呵呵,许崇可是朕养了二十年的儿子,让他听话并不难。”
儿子?
闻言,楼有知和窦天渊有些发愣。
许崇什么时候成了永泰帝的儿子?
难道是永泰帝遍寻山河之时,流落民间的遗腹子?
“哦?这个你们不知道?”
永泰帝讶然,似笑非笑道:“许佑安这个分身,可是比姬庆之出现的更早。”
许佑安!
听到这个名字,二人忍不住猛地一惊,面露骇然。
窦天渊跟许崇的关系亦师亦友,早就知道许佑安这个名字。
而楼有知这种心思缜密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可在这之前,他们一直将许佑安当做了资质低劣,无法觉醒记忆的太祖血脉……
现在看来,并不是?
许佑安真正的身份,居然是永泰帝的分身?!
二人的反应落在永泰帝眼里,让他再添了几分把握。
然而……
“陛下,这个办法恐怕无法奏效。”
姜星河非常不合时宜的开口,打断了这种念想。
“嗯?”
永泰帝一滞,“怎么说?”
“除了世界在毁灭这一点,许崇知道其他很多事情,包括雍州、姬庆之、林狂,等等。”
姜星河继续说道,“这些事情,许崇是跟窦天渊、楼有知等人共同经历的,所以,对许崇来说,窦天渊的分量比许佑安更重……另外,许佑安的死而复生,反而可能会引起许崇的警觉,让这件事变得更加困难。”
闻言,永泰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有些难办了。
如果许佑安的身份能发挥奇效,许崇再强也只是一个儿子。
但若是无法奏效,一个掌握了只手破天的金身九转,毫无疑问就是另一个窦天渊。
离了后殿的话,别说擒住许崇,他能不能在许崇的手中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倒不是怕损失一具分身,有言出法随的规则在,损失了他也能瞬间补回来。
怕的是因为此事,而让许崇完全警觉,彻底远离后殿。
想了想,永泰帝看向坐在地上的窦天渊,“也罢,就让你这莽夫再多活些时日……”
就这样,楼有知和窦天渊二人,被始终限制在了后殿之中,不仅没被处死,反而还被永泰帝挪用内帑的大量珍稀药材,恢复了伤势。
也只是伤势罢了,境界方面没办法。
想要恢复尸解对身体根本造成的损伤,上古之时可能还有办法,现在是别想。
所以另一边,姜星河不得不以这两天所发生的所有事情为核心,开始了大范围的记忆改动。
不得不说,这对姜星河来说,是一件极其耗费寿元的事情。
其他人还好说。
那些参与了大祭的幸存者,只需要用另外一件事掩盖掉就行。
但楼有知和窦天渊,这两个与许崇有密切接触的人,是需要针对记忆进行极为细致的篡改。
怎样让一切变得合情合理,这个还有永泰帝来想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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