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没说多少。
只是今日有一项针对调查团的行动，不是要求，而是询问裴烬野是否参与。
裴烬野其实自己也清楚。
如果不是自己身份有些特殊，又刚刚好展现出来非同一般的价值，无机长老对自己的态度恐怕并不会如此。
「你知道是什么任务吗？」
裴烬野看向楼海。
楼海摇头：「长老并未告知。」
裴烬野略作沉吟，稍等我片刻，他离开房间对于此事进行占卜。
【卦象大凶！】
龟壳上的红芒极其耀眼。
裴烬野甚至都看傻眼了。
「啧啧，长老果然是要做大事的人，一个任务都这么凶……」
等他重新回到屋内的时候，楼海看向他，他并不知道长老给裴烬野的那封信上写了什么，只等着裴烬野的回复，还要回去复命。
「你回去告诉长老，今日不宜有动作。」
裴烬野语气认真，让楼海有些失神。
要不是和裴烬野并肩作战过，恐怕这会儿他都要多嘴问一句为什么。
「好，我会告知长老。」
楼海刚准备要走，忽然想到什么，止步又说道：「灵狐今天是不是找你了？」
「你知道？」裴烬野挑眉看去。
「我那时候刚好路过，听她提了一嘴。」楼海笑笑，随后敛起笑容低声道：「她最近和烛长老的门生走得很近，对方和无机长老关系有些莫名，虽然她不至于害你，但难保会被当枪使。」
裴烬野闻言看过去。
楼海这些话其实已经说多了。
所以迎上裴烬野的目光，他略微颔首致意，没有再说什么，召开传送漩涡后，迅速离去。
裴烬野看着自己迅速消耗的精神力，一阵肉疼。
幸好从宇文家的商行截了一批货。
手里多出三支蓝色药剂，大口大口灌下。
……
……
西洲。
古庭院内的池塘边上，楼海单膝跪地。
身穿素色大袍的无机长老背对着他正在假寐，手旁边就是裴烬野之前送他的那副金龙鱼竿。
「他答应了吗？」
「回长老的话，魔王拒绝了。」楼海低头恭声道。
无机长老似乎并不意外。
倒是楼海这时候恭敬说道：「魔王特地交代，今日不宜行动。」
无机长老听到这话忽然睁开了双眼。
一股莫大的压力给到了楼海这边，他低下的脑袋距离地面几乎不足一寸，紧声说道：「属下不敢欺瞒长老，这是魔王原话，属下惶恐，一字未动。」
「起来吧。」无机长老没有为难他。
楼海小心翼翼的起身，还是低着头，一副随时等待指示的样子。
无机长老陷入思索。
片刻抬头看去：「魔王还说了什么？」
楼海摇头：「除此之外，魔王什么都没说。」
无机长老若有所思了一会，挥挥手。
楼海恭敬倒退。
庭院内只剩下无机长老一人，他双手扶着木椅把手，头也不回道：「吩咐下去，今日行动取消，择日再说。」
「是。」
一道虚影迅速退下。
「师父，你似乎很相信他？」一个戴着紫色面具的女人出现。
无机长老一脸平静，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目光扫去：「我吩咐你安排的事情做了吗？」
「已经接触了，不过对方的态度很暧昧，我猜测应该不止我们一家在接触。」紫女回道，忽然说道：「要不然让那位试试？最近听说了不少关于他的事情，他这魔王的名头大得很。」
无机长老无声的看向她。
紫女身子退后了半步，也不惶恐，只是娇笑着说道：「我又不是算计他，能者多劳也是师父您常说的，怎么现在反倒埋怨起我来了。」
无机长老淡淡道：「你们不是一路人。」
紫女好奇看去。
无机长老缓缓道：「大道艰难，我们很难看清楚未来的路，这是我能找到的唯一变数，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不明觉厉。」紫女这话并没有开玩笑的心思。
「会有明白的那一天，希望那时候我还在。」无机长老轻叹道。
「这话可不兴说，我还指望着师父寿比南山呢。」紫女立马上前，给无机长老捶了捶肩头。
无机长老似乎被这话给逗乐了，轻声笑了笑：「你少来。」
紫女嘻嘻笑着，小心问道：「师父，要不然我也去大蓬市转转？魔王一个人在那，会不会孤掌难鸣？」
无机长老扭头看向她，摇摇头：「现在不是时候。」
「哦好吧，一直没机会见见这位大人物，那就等师父安排了。」紫女松开手，后退着说道：「前线又出了事，麻烦。师父我先过去一趟，改日再来。」
「你身负劫数，不想死的话离他远点，他身上的因果比你更重，目前他还无法控制，你去见他就是求死。」无机长老背对着紫女说道。
紫女离去的身影一僵，回过头嘻嘻笑道：「我才不要求死呢。」
说完遁去。
无机长老缓缓收回视线。
摩挲着手里的金龙鱼竿。
「这天机我倒是有些看不透了。」
……
与此同时。
远在大蓬市蒋家后山。
裴烬野头顶五朵金莲，鲸吞灵气入体。
「给我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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