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沁芳阁有动静!保护侯爷!”
“快!”
阁楼下传出卫兵的声音,似乎是听到了先前的声响,现在正列队而上。
陆修远心知此刻‘申方’模样不宜被人看见,于是持剑上前:“申侯爷,你太累了,你需要休息了......”
“啊~”
‘申方’烂橘子般的眼珠竟留下两道泪痕,只见他拼命摇着头,坐在了地上:“是了!我想起来了!我是上乐候申方,乌松是我杀的,乌松是我杀的......”
“呜呜呜,本候病了,病的很严重......是薛神医......不!本候没病!是你们,都是你们,你们要害本候!”
‘申方’身子一阵颤抖后,开始不由自主的收缩、膨胀,最后‘砰’一声炸成一团血雾,而其脚下周围青石板则留下数寸深的、不规则沟壑。
从进沁芳阁到‘申方’消失,陆修远的心情都很沉重,就像蒙上了一层阴霾,挥之不去。
“快!快!”
楼梯上传来卫兵的脚步声。
“我一定会还你公道,将幕后真凶绳之以法!”
陆修远如灵巧的大雁,从阁楼上一跃而下,消失在远方。
“着火了!”
“快!快救火!保护侯爷!”
“快打水!”
沁芳阁外传来一连串慌乱的声音。
......
已是清晨,朝阳东升,将天上云层染成红色。
一阵风吹过,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充满生机,但人的心情显然不如景色美丽。
陆修远神色低落的走在沿岸花街。
“梆梆梆!来,看一看,瞧一瞧喽!”
耍把式的手艺人,双手举起,挽着约莫两指粗的,通身黑褐色间杂黄绿点,背鳞为黄褐色,头部呈三角状黄绿斑纹的小蛇。
“嘶嘶~”
小蛇被手艺人盘旋、曲折,似乎吐着信子在发泄不满。
“咿呀!师父你可真是艺高人胆大,这等毒蛇也敢碰!在下佩服佩服!”
“师父,我是做木料生意的,地址我一会儿给你留在铜锣内,有需要第一时间联系我。当然,本店也支持直接订购棺木......”
“你懂什么!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这师父可是老行家了,没瞧见人家抓着七寸呢!我跟你说......”
“哎呦......”
话还没有说完,那小蛇一扭身子,朝着把式人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
“当啷”一声,铜锣掉在地上,而把式人也随之倒地,手腕口乌黑,浑身颤动,口吐白沫。
“呦!你看这师父装的真像!赏了!”
“厉害!果然俗话说得好,干一行精一行!我要是有师父这手艺,我也卖艺去了!”
“我就不一样了,我要有师父这手艺,我指定上山抓蛇去了,‘秋冬进补,明年打虎’,这蛇肉可是啧啧啧......”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聊天打趣的时候。
那浑身颤抖的把式人,竟真的用袖口一抹嘴,将嘴唇白色泡沫一擦,又站了起来,一拱手:“献丑了诸位!献丑了!”
将小蛇放在竹篓内,捧着铜锣讨要赏钱。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纷纷从衣袖里摸出铜钱放入铜锣内。
“DuangDuangDuang!”
似乎被这把式人精彩的表演打动,转身间,这把式人铜锣内便铺了一层铜钱。
可把把式人高兴坏了!两只眼睛眯的和一条缝一般。
直到他走到陆修远面前。
陆修远从衣袖内掏出了一锭银锭,开口道:“眼熟么?”
把式人一见银锭,两眼放光,笑呵呵道:“瞧您说的!客官看得开心,那是小的的福气,要是......”
把式人一抬头望见陆修远,说话声戛然而止,一张笑脸也骤然绷上。
将手中铜锣往天上一抛,撒腿就跑,跑进人群,左拐右拐,直跑的气喘吁吁。
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内,扭头看不见陆修远身影,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是在躲着我么?”谁知陆修远声音却从其身后响起。
“啊!饶命!饶命!陆大公子饶了小的性命!”
那把式人当场转身,直接跪了下去。
“不说点儿什么?”
陆修远开口说道,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前天夜里给他讲梦仙游和鬼话船故事的石宏。
“砰!砰!我说,我说,我全都说......”石宏当即磕头如捣蒜。
“那日拜别陆大公子,我便绕了几圈回家,谁知竟碰上了一个黑袍人......”
“黑袍人?”陆修远皱着眉头。
“对对对,黑袍人,他让我今天夜里去陆府找陆公子,就说韩氏的茶舍......”
陆修远眼睛一亮:“是宽窄巷子口,那有三个女儿的韩家?”
“对对对,就是那家。他家大女儿和二女儿都出嫁了,那黑袍人让我告诉陆公子这两个女儿的夫婿家......”
陆修远仔细品味这番话的含义,这黑袍人今天晚上要吸引自己的注意,可是为什么要选择韩家?
可韩家在舆图上看的话,本就在骷髅左眼眶附近,自己绝对会注意到的,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是了,那个时候还没有发现骷髅图的秘密。
在没有发现骷髅图时,将自己的注意力往韩家引。
“砰!”
陆修远直接踹在了石宏的腰间,后者‘哎呦’一声,直接趴在了地上,沾了一鼻子灰。
“你家里人不想活了?”陆修远语气有几分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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