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无月大叫着从梦中惊醒。
他发现自己吓出了一身汗,连衣服裤子都湿透了。
而四周仍是黑得看不见五指。
这说明,我还被她关在那颗神秘的陨石内部?
刚才在那个梦里,她对我干了啥?!
太可怕了,感觉就像在现实中发生了一样。
千无月的小心脏还在呯呯的跳。
有畏惧,有害怕,有意外,有激动……
他的潜意识中发出了警告。
这般感受清晰的梦,很可能会在不远的未来发生一样。
然而少年的心脏也是强大的,豁达的。
如果真的逃脱不了必死的命运,那又如何。
作为一个人,面对一只根本无力抵抗的怪物,我还能怎么样。
如果在最后,我真的可以做到那件事。
至少。
死掉也不算白送一条命了。
想想那些小学初中毕业时,在我同学录上留下言的同窗妹子们。
性格介绍那处,大多都是写的“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话。
大大白白的兔子,我倒是见了不少。
至于处子吗,她们现在大多都不是吧。
而我,现在还是呢。
不对。
这是谁的记忆。
我什么时候读过小学,初中?
难道又是梦里的经历吗?
算了,算了。
都这时候了,不想这些了。
这辈子不亏了,梦里一换一。
哪怕对方是只怪物,
……洒家这辈子也值了!
就是不知道人和怪物之间,有没有那啥隔离?
不然我楚家就我一个独苗,老爸又下落不明。
万一楚家绝后了怎么办?
要不要考虑留个后路,勉为其难地先收了佳祁那个野丫头……
呸!呸!呸!
千无月,你吃药了吗?
怎么脑子里尽是这种下流的想法。
千无月暗骂自己一声,捶了捶自己脑门。
是不是这陨石里,存有类似那个她的那种香气。
才让自己纯洁的思想老是滑坡。
将这一切归咎于陨石的少年,这才意识到一件更重要的事。
那个她她不会真得打算,一直把我关在陨石里面吧!
那样你未来老公的吃喝拉撒怎么解决?
就地吗?
艹!
我不要!宁可死!
现在少年摸着自己身上黏着的“泥巴”,就觉得一阵恶心。
“你在外面吗?能不能放我出来?”千无月慌张地向外面呼喊道。
千无月不知道的一件事。
那便是一个有关于“灰头信天翁”的故事。
灰头信天翁,鸟类中的头号沙雕。
奉行一夫一妻制,并会夫妻轮流孵育抚养后代。
听上去和人类差不多,是挺聪明又有爱的动物。
但是如果灰头信天翁的孩子,一旦因为某种意外(比如刮风)掉落巢外,
它的父母就立马变得不认识自己的孩子了。
哪怕它们的孩子就在巢穴外爬啊爬,摔啊摔,都会视而不见。
作为父母的成年灰头信天翁。
并不是靠叫声、气味等信息辨别自己的孩子。
它们唯一的辨别依据是自己的巢穴(婴儿扮演专业户杜鹃,表示对此欣喜又无奈)。
也难怪灰头信天翁能在近十五年里,便将鸟口减少了一半。
子孙后代大多是被自己父母亲自玩死的。
其实这类情况出现在很多动物中,只是灰头信天翁做得更过分些。
但今天要说得是另一件极为无情的事。
就是鸟类群体的排外性。
有科学家做过一个相关的实验。
将一只群体生活的鸽子单独捉住,并在其身上涂满油漆。
然后再放回鸽群。
这只涂满油漆的鸽子,在回到族群的第一时间,就遭受到了其它鸽子的疯狂围攻。
哪怕沾着油漆的羽毛全部被啄落,哪怕这个“异类”已变得血肉模糊,
其它的鸽子依旧不把它当作同类,直到彻底地杀死它。
这两件事,都说明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那个她,作为真实身份是只怪物的她,在选择千无月做为未来老公人选的时候。
她就注定被她的同类们所排斥。
其实人类社会中也何尝不是这样,只是表现得更加隐晦。
那个她做出这样的选择,自然有她的原因。
但也同时会承受相应的风险和后果。
千无月尚未意识到这点。或许以后他就能够明白。
他和那个她,将要付出什么,又要面对什么。
啪。
一声脆响后,陨石再次分为两半。
外面的少女用双手掰开了陨石。
眸子精灵般的转动,在示意少年自己赶快出来。
千无月身形踉跄地爬出来,差点就摔了个狗吃屎。
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腿好软。像灌铅了似的。
呼。终于出来了。
怎么感觉外面好热!比陨石里面好不了哪去。
我家什么时候变得跟桑拿房一样了。
“你醒了?……”少年努力挤出笑容,露出一副略显讨好的神情。
少女冷着小脸,没有理会他。
独自走到窗户边上,攀着早就编织好的蛛网爬了上去。
将小身子蜷缩在蛛网的最中心处。
闭上了眼。
看她那副样子,是打算在上面开始歇息的样子。
不得不说,她看起来好像很累?
也是,苍白的小脸上都挂有明显的汗珠。
这还是千无月第一次见到那个她会流汗。
连她身上的衣服也……丝毫毕现,美不胜收。
比那些会展上穿打底裤的Coser,显然要更诚信的多。
当然这些都是千无月偷偷观察的。
混杂在脑子里的奇怪记忆,并不影响他对“美不胜收”这词的理解。
还有这布满了屋子的蛛丝网,这是在屋子里筑了巢吗?
既然对方要休息,千无月倒不好再打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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