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鼎从怀庆府府衙寻找刘得青之时,被门口一个衙役拦了下来。
“这位小哥,我们是来寻刘知府的。”
柳锦城上前温和一笑。
“不管你们是寻谁,府衙重地正在审案,不得乱闯!要想寻人可去侧门寻找。”
这名衙役比张鼎还要高大,而且声音洪亮,他目视前方不卑不亢,将张鼎几人阻拦下来。
“混账,你不看看眼前是谁-”罗正武脾气火爆,立马便要上前质问,却被笑呵呵的张鼎拦了下来。
“大个儿,你别找死啊,这几位一看就是贵人。
诸位贵人,请恕罪,这小子没见过世面,恶了诸位。”
另外一边的老衙役见大个子竟如此无礼,很是惶恐。
他一开始就发现张鼎一行人都佩带有刀,而且身上充斥着血腥气与杀气,他年轻时当过兵,知道这几人不好惹。
“不管是什么人,规矩就是规矩,里面正在审案,闲杂人等不得乱闯。”
那大个子油盐不进,气的身边衙役浑身发抖。
“哈哈哈,这小子还真愣,要是王虓那莽子今日随我们而来,怕不是要打起来。”
张鼎被人为难,可却没有生气反而与身边的吴师麟调笑了起来。
“混账东西!你竟拦我贵客,不想混了吗?”
就在此时,府衙内小跑出来一男子,他正是昨日宴会上见过的苏姓推官。
他拍了拍自己青色的七品官服,郑重邀请张鼎几人进去。
“可是衙里规定,正审案时……”
“闭嘴,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吗?
张将军我适才正审理案件,以至您被小人作弄,今后在下定会管教好手下的!”
苏姓推官抱拳作揖。
“哈哈,苏兄不必如此,他也只是秉公办事而已。”
张鼎见那青年满眼倔强很是不服,反而对他产生了欣赏之心。
毕竟不管什么时代,遵守规矩的人都是稀缺的,他们可能被冠以固执,不会做人之词,但张鼎却很喜欢这种人。
“这位小哥,我乃军中之人,与知府是同僚,不算闲杂人等,是有朝廷要事才来找他的。”
说罢张鼎将随身携带的大顺果毅将军牌与刻上了制蓝田营的印信尽皆交予他查看。
没想到他还真的接了过去,仔细观察一番,这才红着脸还给了张鼎。
“好了好了,别废话了,一会儿有你好看的。”
苏姓推官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他推开大个子青年,将张鼎几人迎了进去。
“知府不在,我待会派人去寻他,不如几位贵客先在后宅稍等片刻。”
苏推官恭敬地对张鼎与柳锦城解释道,随即将几人向府衙后宅领去。
“李秦氏,汝一个寡妇与文秀才在一块私会,被孟家员外撞破,如今却还在狡辩,是想将大刑都尝一遍吗?”
张鼎几人路过府衙大堂之时,突然听见了其中声响,张鼎好奇的看向里面。
发现的确如衙役所说,正在审理案件。
“冤枉啊,王刑名!民女正要被被孟文山这畜生侮辱,是文小哥听见民女的呼救声这才冲进来相救!”
李秦氏跪爬在地上不断磕头,鼻子眼泪粘的满脸都是。
“胡说!孟员外在附近十里八乡颇有贤明,怎容得你污蔑他呢?”
刑名幕僚将桌子狠狠一拍大声怒斥。
“对啊,王刑名,在下救人心切却被这穷秀才毒打了一顿,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这时坐在刑名幕僚旁边,肥头大耳的男子开口,他指着躺在地上身穿青色儒衫的一瘦弱书生面露不屑。
随后他又盯着李秦氏那凄美的面容与那硕大的两对碧玉,猥琐的舔了舔嘴唇。
李秦氏抬头看见那恶心的表情,想起了昨日孟文山对她曾说,要将她娶回家为妾,倒时便可天天把玩她了。
想到这里,李秦氏害怕的浑身颤抖,她趴在地上不断地打着摆子。
两侧衙役却都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反而是对着李秦氏跪坐在地上时显露出的圆润优美弧线品头论足。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
这时,李秦氏身边的秀才嘴中突然念叨起了正气歌,并试图爬起来,可又挨了衙役两脚。
“呵呵,本将从未见过审理案件,不如今日就让在下见识一番?”
张鼎越走越慢,他听了个真切,内心深处气的都快要炸掉了。
“额,这-,不太好吧。”苏推官很是为难,因为有明一代府级不似县级,知府与县令不同,不需要亲自审判,而是设推官一职来掌控一府刑罚案件,现在张鼎想要参合一脚,不是有损他的名头吗?
“苏推官,怎么才一天你就忘了苏老太爷说的话了?咱们两家是一家人,还要一起升官发财,况且我家将军虽只有区区几千人马,可还不是要靠你们苏家掌控地方?
我家将军只是好奇,他不会乱来,你让他进去看看,也好卖他一个人情,总会有用得到的地方嘛。”
柳锦城笑呵呵的将苏推官拉到一边,好似为他着想一般,一阵劝解。
“额,那好吧,就请张将军,柳先生旁听在下审案。”
听了柳锦城的话,苏推官一想也觉得有道理,毕竟苏老太爷都正在拉拢张鼎,他一个旁系子弟,能当上这么大官全靠家族的关系,若得罪了张鼎,怕不是前途直接玩完?
于是他带着几人朝大堂走去。
“暂停,苏推官回来了,现在由他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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