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女子抬起头后,露出了一张国色天香、貌美如花的容颜,而且她有着细细的柳叶眉,水汪汪的狐狸眼,琼鼻樱桃嘴,长得楚楚动人,再配合着那可怜的表情,令张鼎几人都不忍心责骂。
“这位姑娘,有什么事请直说。”
还是张鼎最先镇定了下来,他沉声问道。
“禀报这位将军,其实小女子乃是田窑村杨暮珍与孙书云的女儿孙琼珠,我为了报仇这些年一直忍辱负重,如今见将军前来秦州这才忍不住出来伸冤希望将军为我爹娘做主。
………………”
孙琼珠用软糯的声音快速简洁的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倒是与胡云生说的大差不差。
“竟有如此恶人?按你所说他们如今尚在人世,我定要为你主持公道,你起来吧。”
张鼎见孙琼珠跪在淤泥地中遂温声让她起来。
“对了,昨晚难道也是你在与我伸冤,你是怎么办到的只让我一人听见?”
“启禀将军,此术是小女子这些年在江湖上学的一些不入流的把戏,让您见怪了。”
“嗯,那---”
“节度使你没事儿吧?怎么还在出恭?”
正在张鼎问话之时,商季威见张鼎许久不出来,就带了一些将士前来寻找。
张鼎、崔语棠等人一个慌神,就发现这孙琼珠“唰”的一声在他们几人身前消失,飞到了密林之中。
“你们都看见了吗?”
此举惊得张鼎愣在了那里,原来还真有这般出神入化的武功?他揉了揉眼睛询问旁边的崔语棠等人,亲卫们都纷纷点头。
“这可真是活见鬼了,还真有轻功啊?”
张鼎跟着商季威往回走,心却一直在思索。
回到了队伍中,张鼎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跟着胡云生前往田窑村。
为了不打草惊蛇,张鼎命人将山村几个出口都堵住。
而他则带着两哨亲卫与胡云生走进村庄。
“你们是干什么的?”
张鼎等人刚进村口,就被几个看着傻傻的村民挡住。
“瓷锤,你们这群瓷锤,将军也敢阻拦?”
就在崔语棠准备动武之时,本村村的村长,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从一旁的屋子内出来。
他就是田兴文,恰巧他正在村头办事,才没使这几个混小子得罪人。
这些村民一辈子都在山中,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甚至连身穿坚甲手持利器的军人都敢阻拦。
“呵呵呵,这位将军,山野村夫不懂礼数,还请见谅。”
田兴文倒是很会来事,小跑到张鼎的马下赔笑。
“咦,你不是胡云生吗?”
田兴文余光一撇竟发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光头和尚。
他认识此人,当年出家之后还敢在村子里面打听事儿,于是被他派了几个子侄毒打了一顿,让他永远不能进田窑村。
没想到如今他却找了一帮子当兵的前来寻仇。
想到这里田兴文发虚的笑了笑道:“不知将军所来何事?这位慈云大师心怀佛祖,早些年与我有些矛盾,却早已化解,今日能再见着故人很是开心啊。”
“阿弥陀佛,田村长还记得和尚,贫僧很是欣慰。”
胡云生持佛礼念佛号,倒是显得非常平静。
“好了,废话少说,胡云生你将那些知情之人都找出来,我要一一审问。”
张鼎来的第一个目标,探查是否真有鬼,此目的已经达到,他已认定是人为的装神弄鬼。
所以他现在就只有一件事要做,便是将这些恶人依法处理掉。
虽然他也清楚世间不平之事何其之多,不可能都被他解决,但若是被他碰到了,张鼎不会装作没看见,而是必定会替人伸冤。
“这-这。”
听着张鼎干脆利落的言语,胡云生也不废话,他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怨恨,爆出了一个个的名字,并欺骗田兴文,让他带着亲兵前去寻找这些罪人,若是表现良好,他或许可以为田兴文说些好话。
平日里颇为精明的田兴文看着一个个人高马大、凶狠异常的凤翔军将士,都快被吓得尿裤子了。
于是他慌了神,并在胡云生的诱导下以为能抓住活命的机会,却不知道在他出卖党羽带兵抓人之际。
胡云生没有佛家的释怀而是仇恨的盯着田兴文的背后,他根本没想过放过此人。
因为此人才是万恶之首,就不提杨暮珍的父亲就是被他设局输的倾家荡产,没办法这才将女儿卖给了刘全。
但此举也惹怒了田兴文,他本来设计这场骗局就是为了得到杨暮珍,却没成想被刘全摘了桃子,他可得罪不起刘全。
田兴文只能将怒火撒在了杨暮珍的父亲身上,派人将其推到河里淹死。
直到杨暮珍死后,她的母亲与女儿也不知所踪。
本来田兴文觉得此事事了,可随着村里怪事的发生,他恐惧了起来。
尤其是其狗腿子爪牙一一惨死之后,他彻底陷入了绝望之中。
直到一个番僧在杨家人带领下修建了镇邪寺,一切才归于平静。
可是现在却旧事重提。
当他田兴文将所有名单中的人带到空地上的时候,胡云生没有为他说好话而是狠毒的盯着他恨不得咬他几口。
这下田兴文才知道自己被对方耍了。
“你个死秃驴,出家人不是不打诳语吗?你竟然骗我?”
“阿弥陀佛,贫僧要为杨娘子报仇,哪怕因此下阿鼻地狱都在所不辞。”
“疯子,疯子,你与那杨暮珍又没什么干戈,为何这般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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