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我记得很清楚。”楚子航说。
路明非就低声唱起来，“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
“迎接它的有猎枪。”楚子航也接着唱了出来。
“所以没大事，有坏消息，但是没有完全坏。”
路明非停下了自己的喋喋不休，微微沉默了一会，又跟楚子航说，“师兄你昏迷的时候，校长曾经带走过你的血样检查。”
“你的身体已经缓缓开始适应精神的强化，也逐渐能掌控那股力量，暴血的副作用也在消退，这是很好的消息。”
“但是游乐园你强推二度暴血，之前已经恢复常态的血液在度被侵蚀，重新压制是小事，重点是校长发现你暴血的秘密了。”
“我想校长之后应该会找你谈话，你得先准备准备了，师兄。”
“我知道了，谢谢你，明非。”楚子航想了一会点点头。
“有些事我想......”楚子航再次开口，但是被路明非打断。
“没事，教你秘法的那件事可以和校长说，老家伙在这种事情上，应该不会为难你，就算要问到底，让他找我就好啦。”路明非笑了笑。
“这样吗...其实我想说的是...”
“师兄你知道昏迷的原因吗？”
路明非朝楚子航眨巴着眼，再次打断了楚子航的话。
“不清楚，但是我做了奇怪的梦。”
“在梦里好像换了一个人，我听见低沉壮阔的悲声曲调自高天之外传来，有造型古怪的船只从海面升起...还见过一些人，做过一些事，但是.......记不起来了。”
“只记得很难过。”楚子航总结道。
“又是那个什么什么线吗？”
路明非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索性放弃思考，没什么比当一个快乐的傻瓜要更快乐，路明非深谙其道。
“我要和你说的不是这件事。”楚子航淡淡说。
路明非摆了摆手，“我知道，总不会是什么你读过一个有趣的论文，想要和我分享一下之类的，最多说一说师兄你过去的一些事情。”
“有些故事不适合现在讲，每个人眼里的故事都是不一样的，可能在你的想法里，可能有个理由会让你在某一刻坚定地豁出去命，去追求一个虚无的结果。但是我却能告诉你世界没那么小，命运还有很多种选择，你的人生还有别的可能，就像那个师妹给我的小小酸橘子，其实不止有一个橘子......”
路明非还对那颗酸橘子耿耿于怀。
楚子航嘴角抽了抽，“其实我想说的是，你裤腿被别到袜子里了......”
路明非瞪大眼睛，“啊？”
“师兄你太坏了，骗我感慨那么多还能一脸平静地听完，网传腹黑果真啊...”
楚子航面无表情，而是站起身来，“你不知道吗？科学研究表明，一个人越是一本正经，其内在就大概率很闷骚...”
他说话间看向侧窗玻璃，那个女孩还是安静地躺在那里，楚子航能清楚的看清女孩跃动的睫毛，光点清抚在她的脸上，楚子航心脏瞬间不规律的加速跳动。
“和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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