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王贼灭了泰和县的贼还是泰和县的贼灭了王浩。
他都不亏,还能白捡一份功劳。
于是,申芝芳对钱水庭说到:
“你们大王的这个要求,我可以接受,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钱水庭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申芝芳说道:“这几天天寒地冻的,本县和泰和县周边,有一个贼首名叫紫金梁,此人已经纠结了五六千乱民流寇,盘踞在万安和泰和周边。
不仅残害士绅,还曾放言让你们龙泉也归顺与他,如果你们能清剿掉这股贼寇,那我便把军粮双手奉上。”
申芝芳算是豁出去了,不仅跟反贼谈条件,还故意往紫金梁哪里抹黑,给王浩这边上眼药。
生怕两边打不起来。
而钱水庭听了申芝芳的话,认为应该报给王浩来做定夺,便主动起身告辞。
申芝芳让他把他吊下去后便放任离开了。
原以为反贼会消停几天,可谁知道才两天不到。
第二天下午,钱水庭就带着王浩的消息回来了。
钱水庭开口就对申芝芳讲到:“总督愿意接受你的要求,只不过,吾主缺粮,为了安抚流民,请县尊先借粮十万石。”
“我哪有十万石借给你?”
申芝芳瞪大的双眼。
钱水庭道:“没有没关系,可以继续谈吗?”
好吗,开始讨价还价了。
申芝芳都有些傻眼了,觉得匪夷所思,他活这么大,当了两年多知县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等稀罕事。
反贼没粮了居然来找县官借,而且借多少还能讨价还价。
但似乎,这笔买卖可以做。
毕竟是自己先前刁难反贼用的,现在人家答应了,总不能反悔吧。
县丞何士介凑过来低声说道:“县尊,此地人多眼杂,且去县衙细细分详谈。”
“说的也是。”申芝芳觉得有道理。
于是,钱水庭一个反贼,反倒成了大明知县的座上宾。
双方讨价还价一番,申芝芳只愿借出五万石粮食,先给八千石定金,等剿灭贼寇后,剩下的粮食伙同军粮一同送上。
这下就是超过十万石即将入账。
钱水庭觉得此事不错,这样的话,一但成功龙泉的储备粮食就会瞬间翻倍,甚至比翻倍还多。
知县当然不可能直接给粮,一切都得士绅地主提供。
先派人散播消息,说县外的流贼是缺粮了,随时可能攻破现成,杀人夺田。
紧接着,李来顺带着步兵上岸,灭了一家恶贯满盈的土匪。
这个地主家里其实已经遭到了农社的分田,但这个目标,居然还是知县建议他们这个干的。
可想而知平时人缘有多差了。
灭了一家地主,其他地主都吓尿了。
申芝芳随即召集乡绅开会,说他可用粮食劝返那些流贼。
士绅们只要凑齐八千石,就能把流贼送往泰和县边界。
到时再凑足五万石,就能让流贼们回乡种地。
这些乡绅只能试试,反正对于他们而言,一家分摊也分不了多少。
各家凑一点很容易。
预付款到账,钱水庭带着连粮草回龙泉。
而李来顺则带着兵就去找紫金梁说道说道。
结果还没见面,普通百姓就知道梁王要来要来了主持分田,附庸的流民纷纷脱营逃跑,几个流贼头子拦都拦不住。
还没交战,自己这边跑了一大半。
紫金梁气不过,于是决定主动找李来顺决战。
他有三百多核心班底是山上的山匪,冥顽不灵,各自开始鼓噪身边的其他人去交战。
但是紫金梁没有让手下人立刻出战,他打算先跟王浩派来的人讲讲道理。
毕竟大家都是反贼,反贼何必为难反贼?
这货居然亲自出面,打着旗号隔得老远大喊:
“可是大梁王的人,为何要来攻打俺们,大家都是反贼,不要伤了和气!”
李来顺得到消息,便朝着对方放话:“那你想怎的?”
紫金梁奉承道,“大梁王的威名,我在泰和县时候就早以听说了,不如让我们合力,一同攻打县城如何,然后平分财货如何?”
在紫金梁想来,王浩派人也只是一时无知,不懂规矩,只要说服他和自己一起攻城,那么就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
他情愿自己最后少吃一点战利品。
李来顺没好气道:“结盟之事,休要再提!我家总督若是想要攻城,早就攻下来了,还用和你夹击?再说了,就算真的打下了万安,你哪里占的田你分不分?”
“我......我......”
紫金梁在哪里“我”了半天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毕竟他自己已经占了士绅的家宅和田地了,又怎么会同意将新占的东西分出去。
已经吃下去的,又怎么舍得放回去。
“我”了半天,紫金梁“我”不出来,情急之下吼道:“大家都是反贼,你这么做不怕损了名声吗?”
“准备战斗!”李来顺懒得多言。
三百正兵,七百农兵就当着紫金梁的面开始列阵。
紫金梁跑了不少人,但还有三千,兵力将近是李来顺的三倍。
双方在城外列阵准备战斗,然而还没开打,似乎就已经分出胜负。
李来顺这边,军容威严,装备齐全,面对三倍之敌,毫无怯懦之心,根本不把紫金梁给放在眼里。
而紫金梁那边,由大小好几股反贼组成。
里面大大小小的派头林立。
明明兵力是李来顺的三倍。
但还没列阵完毕,就已经军心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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