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的恒温系统保持着适宜的温度。
保洁机器人兢兢业业的工作着。
有些写字间里，甚至还播放着节奏舒缓的音乐，就好像是办公的人正在听着歌放松自己的心情。
只不过这里没有任何人。
三个闯入者在大楼里快速穿行。
波斯特转头打量四周的景象，微微皱眉。
“为什么看起来，这里的人就好像是被瞬间转移走了呢，也太奇怪了。”
“唔唔唔唔……”
麦卡抿着嘴巴眨了眨眼。
波斯特看向他：“你在说什么？”
麦卡：万一都在食堂里吃饭呢？
毕竟现在是饭点嘛。
…
没能从麦卡那里得到回应的波斯特收回了视线，三人在大楼里绕着绕着，再次跑到了一面墙壁前。
然后许朔故技重施破开了墙壁。
出来仍旧是一条窄道。
抬头看向仅能看到一条缝隙的灰色天空，暂时还没有看到追踪至此的侦察机。
见此情况的许朔神色微有些怪异。
波斯特敏锐的问道：“怎么了？”
许朔终于出声：“太奇怪了。”
“什么鬼？你现在才觉得这里很奇怪吗？”波斯特无语的看着他。
“不是那件事。”
许朔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在刚刚在楼里行走，在没有破坏掉这里的中枢智能设备时，按道理来说，智脑是可以推算出我们的行动轨迹的。”
所以按道理来说。
这条巷子外面应该也等着侦察机。
但现在他们已经站在这里半分钟了，却还没有侦察机过来探测，而且被破坏掉墙壁的大楼也没有丝毫警戒反应。
这就意味着对面是真的不知道？
亦或者是在谋划着其它事情？
许朔思索这些的时候。
波斯特愣怔问道：“智脑是什么？”
许朔看向他：“你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另一个城市啊。”
波斯特摊了摊手：“听说《自由夜》的新版本快发售了，所以我就来曼陀罗市了啊，结果来到这里后却发现这个城市很古怪，这么热闹的时期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所以智脑究竟是什么？”他又重复问了一句。
“覆盖城市的智能网络程序，如果你使用的微端连接了神经元权限的话，那么所连接的网络就是智脑。”许朔说着指了指他的手腕。
“微端……”
波斯特低头看向自己左手腕上佩戴的一个机械手环。
这一个宽两公分，轻软金属的质感，只有一个按钮的黑色手环。
这是普通款式的硬件微端。
上面还有泷集团的商业标识呢。
克利斯和麦卡都是底层区的人，因此他们两人都用不起微端，而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就连两百年前泷集团免费发放的低级微端都没有。
波斯特顿了顿问道：“你所说的神经元权限是什么？”
结果许朔奇怪的看了眼他：“你连神经元权限都不知道吗？你不是上层区的人？”
波斯特：“……”
这话让波斯特也对许朔投去了意味不明的目光。
但最终他还是主动说道：“作为新人类我不可能是上层区的人，总之，我生活的环境让我对这些事情都不太了解。”
“哦。”
许朔应完声后说道：“神经元权限就是你的脑子呀。”
波斯特：“………”
青年的话语中有几分调侃的意思。
虽然对方说的并不完全明白，但波斯特也已经由此简单推测了出来——神经元权限就是大脑控制。
他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而面上不动声色的笑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跟我没关系，因为我的微端是局域网。”
波斯特边说着启动了手环上唯一的按钮，霎时间，一片半透明的虚拟屏幕弹出来，上面显示的曼陀罗市的地图。
地图上还分布着无数个正在移动的小红点，而微端所定位的地方则是绿点。
他的微端无法使用神经元进行操控。
一切操作都需要手动。
许朔看着他展开的这面地图：“局域网……”
这个世界可没有局域网。
许朔没有明确说出来的事情是。
智脑只是泷集团开发出来辅助微端的东西，就算没有连接神经元权限，但网络的使用权限仍旧在某些东西的管理之下。
所以，你除了给自己的网域构造防火墙之外，没有其它规避的办法。
而波斯特手上这个微端硬件……
许朔瞅着，还挺像厉教授使用的那个微端款式。
厉教授（阿尔法）因为泷寻音的原因，开始拒绝使用任何会影响到神经元的东西，所以在微端更新换代的时候，他使用还是很久以前的那种老式微端。
事实上也是因为泷寻音的缘故。
新安局的大多数人使用的都是那种老式微端——也就是无法使用大脑操控，只能手动操作的便携式硬件。
所以这种微端的运用还挺眼熟的。
又是新人类。
又是手持老式微端……
许朔忽然看向波斯特说道：“那些大规模出现的稽查队，其实从一开始就是追着你来到曼陀罗市的吧，所以你才故意轰炸行政大楼转移注意力。”
如果只是行政大楼里的稽查队。
那出动速度还好说。
但是现在外面，可是连战列舰都在五分钟里出现了，属实是有点离谱的地步。
只是抓捕出现的新人类。
真没必要出动战列舰。
除非那个新人类的身份有点特殊。
听到这话，波斯特却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并没有回应。
许朔收回视线，便也没有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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