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遥笑道:“少林玄慈方丈自有玄字辈的师兄弟相助。我家大哥,也有义结金兰的义弟出头。”他手持玄铁剑,剑尖指地,双脚不丁不八的的站着。玄痛见了,竟自觉无法出招。大感头痛之余,也笑赞道:“如此神剑,不愧‘镇西戎’之名。
话一说完,他右手戒刀立于胸前,左手戒刀横刀向李逍遥腰间抹来。李逍遥不格不挡,玄铁剑猛的刺出,点向玄痛左手臂弯,玄痛见左手再向前进招,未及伤敌,对方长剑便将自己手臂砍断,连忙左手戒刀回撤护住身体左侧,右手戒刀中宫直进,当面向李逍遥砍来,李逍遥顺势以剑身贴住玄痛右手戒刀,玄铁剑向左一引,玄痛只感到一股巨力涌来,右手戒刀不自禁的随着玄铁剑荡开来,他心中大惊,此刻他中门大开,李逍遥随意出剑,便能取了他的性命。
玄痛急忙用左手使了一招“腰缠玉带”,护住身体,同时向后退了一步。一众玄字辈高僧见了,心中惊恐,这玄痛大师,自谦天资不足,专一苦修少林寺绝技“破戒刀法”,狠准威猛,招招都是攻势。似这般与人交手,三招内便后退自守,众人数十年来从未见过。
玄痛退了一步,兀自不服,正想上前还击抢先,谁知刚刚上前半步,却见李逍遥玄铁剑遥指自己右肩,这里正是这招“腰缠玉带”的破绽处,他不及前进,连忙又退了一步,李逍遥跟着前进半步。玄痛再上前去,一招“如彼伐树”,刚刚使出,又见李逍遥玄铁剑早已等在自己腹部,自己若是继续使这招“如彼伐树”,戒刀离李逍遥还有半尺,自己小腹早已撞在剑尖。他不得已,只得又大退一步。
众人见玄痛趋前半步,又急匆匆后退,一招刀招也不曾使完,见识低微的,只是觉得奇怪。有那眼光独到的,纷纷骇然,只觉得少林玄痛处处受制于人,每每出招,都只能后退自保,否则生死便要操于李逍遥之手,如此神异剑术,简直闻所未闻。
玄痛一连变了九招,皆是向前半步,出了半招,便要撤招后退一大步。他连连番变招之下,毫无作为,心中急切,竟然不管不顾,左斩右削,用出了一招“舍身刀”。玄慈见了,大声喊道:“师弟,不可!”待要出手,却已然不及。
这招“舍身刀”,乃是“破戒刀”中,与敌同归于尽的招式,玄痛外柔内刚,平日里看似随和,实则内心刚烈无比。此刻情急之中,居然用出此招,实乃出人意料,少林众高僧毫无准备,救援不及。
李逍遥将玄铁剑斜着刺出,剑柄处剑格横摆,锤向玄痛右手手指,剑身贴着玄痛左手戒刀向下抹去,向玄痛左手手指削去。剑尖顺势刺向玄痛胸前,剑尖晃动之间,将玄痛胸前的灵墟、肩窗、神封三处要穴尽数笼罩。
玄痛此刻听到玄慈召唤,重复清明,又见自己双手手指及胸前要穴皆在李逍遥这一剑威胁之下,连忙松手,弃下双刀,向后跃出。
“当啷”两声,双刀落地,玄痛微微一笑,合十道:“阿弥陀佛,玄苦师兄曾夸赞李施主剑法如神,非人力所能敌也,老衲当场只当玄苦师兄夸大其词,此刻看来,却是老衲坐井观天罢了。”
李逍遥笑道:“不敢当大师如此夸赞,承让了。”
他收剑退到一旁,段誉终于回过神来,他兴致勃勃的小跑过来,对着一众玄字辈高僧,恭敬行礼,说道:“萧峰三弟,段誉见过诸位大师。”
一位满面红光,神色慈祥的高僧站了出来,说道:“呵呵,段施主天真烂漫,老衲玄渡,便和段施主亲近亲近吧。”
他面带微笑,右手拈起拇指、食指与小指,动作轻柔,似缓实急的一连弹了三下,段誉曾在天龙寺里,见过鸠摩智施展这门拈花指法,但他当时对其中各种奥妙全然不懂。此时他在灵鹫宫中,收李秋水与无崖子的指点,早已非昔日吴下阿蒙。见对方动作柔和,指力却极是强劲,凝而不散,隔空点向自己胸前紫宫、玉堂、膻中三大要穴。左掌立于胸前,右手拇指竖起,内力自“少商穴”涌出,一招“少商剑”直冲过去,将对方三股指力冲散。
“少商剑”余波未停,玄渡见了,脸上笑容更盛,手掌一翻,掌心向上,食指扣于拇指之下,轻轻弹出,这第四道指力击在“少商剑”剑气之上,终于将那“少商剑”消弭于无痕。
他身上早已受了内伤,此时强行出指,便觉得心肺处犹如火烧,面色赤红,猛的咳嗽起来。段誉心善,见玄渡咳嗽的厉害,连忙停手,走上前去,将玄渡扶住,急着问道:“大师,你没事吧?晚辈不慎伤了大师,实在是罪过,罪过。”
玄渡轻轻拍了拍段誉的手,笑道:“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果然不凡,老衲便是身体无恙,也是打不过段施主的。”
一旁鸠摩智嗤笑一声,说道:“少林武功,依小僧看也不过如此。”段誉听了,怒目而视,说道:“大轮明王慎言,在下对少林寺及各位高僧,一向仰慕的紧。”
鸠摩智哼了一声,说道:“惺惺作态。”段誉恨恨道:“大轮明王佛家打扮,内力却用着我师门的玄门神功,却不知天下人知道了,该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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