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询问进阶世界，只要了解进阶世界是什么东西的人，都能推测到他此时的战力。
至于经历过多少世界，反而不重要。
正如艄公所说，他经历许多世界，战力也十分一般。
经历世界的多少，并不能真正代表个人实力。
“原来如此。”艄公喃喃两句，倒是显得没有那么激动了。
他微微低着头，似乎有些想法。
沉默片刻，他缓缓开口：“那真是不好意思了，这种消息，吞噬空间是不允许流传的，我也不能跟你说什么。”
“没事，我已经知道了。”程墨倒没在意什么。
“不过这试炼，有点邪门，你小心一点总没错，我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想了想，艄公又继续开口，显得有些讳莫如深。
“好。”程墨也正色点头。
虽然看似很空洞的信息，但是他心中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
这绝不会是一场简单的试炼。
“不说这些了，跟你说说生命阶级吧，这些你应该还不知道吧。”艄公又继续开口，情绪也重新变好许多。
“这次收多少钱？”程墨倒没拒绝，艄公知道那么多，靠这些赚点钱也正常。
而且有过合作经历，他知道艄公算不上奸商，于是也懒得再去找其他人了。
“不用钱。”艄公拍拍胸膛。
“哦？”程墨脸上的表情收敛起来，“不太好吧。”
“没事。”艄公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程墨没有接话。
艄公停顿片刻，却已经开始说出信息。
“生命阶级是十分重要的东西，成功进阶之后，实力会有质的提升，你别看属性点20跟21看上去没什么区别，但实际上，却是生命的两个层次，一个褪凡吞噬者，随随便便都能对付好几个凡级吞噬者！”艄公认真道。
程墨想起遇到的红蜂跟剑二，轻轻点了点头。
若不是他有着【斩神】，他真不是这两人的对手。
“除此之外，生命进阶之后，吞噬者才算是真正成为吞噬空间中的战士，能拥有许多普通吞噬者没有的权力。”
艄公继续说道。
“例如？”程墨适当地接话。
“组建团队！”艄公眼神炙热起来，“你听说过团队吗？”
“听说过一些，但是不太清楚。”
“褪凡级别的吞噬者，权限达到丙级之后，就可以向吞噬空间请求建立属于自己的团队，并且收纳团员，在吞噬空间中，拥有团队，就能有更多的保障，团员给团队上贡，团队则给予队员庇护。”
“而且，在进入试炼世界的时候，同团队的吞噬者还可以进行组队，大大降低风险。”
“原来如此，”程墨点点头，对于所谓的团队有了一些了解，“据说团队之间，还有一套所谓的规矩？”
“这你也知道？”艄公有些惊奇。
程墨没有回答，他又继续解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别看吞噬者都像是独行侠，其实实力根本比不上那些大团队，他们既有强者坐镇，还有人手，人一多，规则自然就会慢慢成立，用于维护他们各自的利益。”
怪不得那些人会突然联合起来针对我。
程墨心里想到，对于吞噬空间了解更多了。
“知道红蜂，剑二吗？”想了想，他又问道。
艄公再次一惊，他没想到，程墨居然知道这么多。
“没听过？”程墨皱眉。
“没，没，不是，我说的是，我听过。”听到程墨的声音，艄公猛地反应过来。
“红蜂外号也叫‘毒蜂’，是诡眼团队的二把手，实力很强，在吞噬空间中颇有名声，剑二则是明剑团队的二把手，外号‘柳叶剑’，实力同样恐怖……你怎么问起他们两个，难不成……”艄公迟疑道。
“嗯，上一个世界碰上了，有些小摩擦。”程墨点点头。
仇恨结下了，没必要否认。
这让艄公再次心惊。
他甚至下意识觉得程墨在骗自己。
程墨说才经历两个世界就达到了进阶条件，他咬咬牙也就信了。
但程墨这样的新人，却说惹了两大团队的人，还能安全回归，就是在太耸人听闻了。
但是又不可能。
程墨要是没见过红蜂两人，没必要专门问上一句。
艄公心头有些犯怵，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你对诡眼团队了解得多不多？”艄公不再开口，程墨倒是来了好奇心。
“这个，混久了的吞噬者，多少都知道一些。”艄公回过神来，尴尬地笑道。
“说说。”程墨淡淡开口，颇有些命令的意味。
艄公迟疑几秒，继续说道：“诡眼团队挺出名的，在吞噬空间中也算是排的上名号的团队，团队内有好几个褪凡吞噬者，队员应该也有七八十人，实力都不差。”
“那他们团队中，有没有什么出名的巫师？亦或者跟他们团队有些关系的巫师？”程墨淡淡开口。
他可是记得，污血之刃解释中有这么的一句：强大巫师制作的诅咒之刃
既然认定了红蜂与此事有关，他自然要询问一下。
“这……”艄公都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他弱弱道：“你……不会被诅咒了吧。”
“懂得挺多，那么你还回答我的问题吗？”程墨微笑。
这一次，艄公沉默了足足三十多秒，方才格外严肃地开口：“他们的队长‘诡眼’，就是一个强大的巫师！你若是被她盯上了，或许不太好办……”
“我还没什么反应呢，你就这么急？”程墨感觉好笑。
这下子艄公都有些尴尬起来。
“行了行了，我想知道的东西也了解得差不多了。”程墨摆摆手。
“现在，该说说你的事了，”程墨收起表情，“你又想要什么？”
话音落下，艄公再次沉默。
程墨也不再说。
他不傻，这艄公突然不要钱，还跟自己说这么多，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世上最贵的，本就是看似免费的东西。
他之所以在询问艄公的时候没给对方什么面子，语气甚至偏向于命令，就是看出了对方有所求。
两人之间并非是什么朋友，有的，依旧只是交易的关系。
“我……确实有些事情想要你帮忙。”半晌，艄公低头开口。
“什么事情让你觉得我可以帮你，其他人帮不了你？据你所说，你混了也挺久的了，认识的人也不会少吧。”程墨笑笑。
“我，可能活不过多少个世界了！”
艄公忽而十分沉重地开口。
“我进阶试炼失败了，所以我的实力很难提升，我经历的试炼世界难度却不停攀升，我已经感觉自己越来越难以活下来了。”
“所以，我想求你帮帮我。”
“我恐怕不具备这种能力吧。”程墨挑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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