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和邬师道的参谋团队,对各个情报进行汇总分析,从中得出真实状况,进行局部调整。
如:
明远楼的大军都压在宜萍府和安吉府,那么赣南府的兵马就可以抽出一部分前往增援。
毗陵府江段由破浪军接手负责,只要申屠誉敢过江,就予以半渡而击,这样江沪省就不需要那么多兵马,抽调一部分兵马前往西江省支援昌江府和江九府。
郝运的另一个重心,在于东南五省各府县的乡兵集结和训练。
邬师道的另一个重心,在于选拔和培训一批中低层官吏,以备反攻时,能及时控制新占领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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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
年关将近,整个大明宫里,都没有丝毫将要过年的欢喜氛围。
人心惶惶,胆颤心惊。
上次,杨太后被儿子说服,性情得到改变,对宫女太监不再那么暴虐。
甚至在心情好的时候,杨太后还会时不时地发下赏赐。
这让宫女太监们不再那么胆怯,大明宫里也逐渐地有了笑声。
只是可惜,这一切,在安逸成为巨大威胁,柴家兄弟联手出兵后,就又发生了逆转。
杨太后害怕儿子打不过从而败亡,就变得惶恐起来。
杨太后接连的几个噩梦,梦到被她弄成人彘的陈皇后,更加惶恐惧怕,杯弓蛇影之中,产生一副人人皆想害朕的变态心理。
于是,大明宫里又开始往城外化人庄里拉尸体。
宫女太监们期盼陛下能像上次那般管管太后。
只是可惜,柴愈唯恐生死国灭,全部心思都放在如何能打赢这一战上,哪还会去管宫里的那些闲事。
低贱的太监宫女,无论死多少,都不值得柴愈对此分心丝毫。
柴愈想要上前线,又唯恐涉险,更担心被安逸的靖安司所暗杀,听到三个战场的战况都不是很好,在御书房里急的团团转。
“陛下,清河郡王、宁江郡王、陈国公、楚国公来了!”
“快传!”
李元龙、历山飞、魏良成和永奇走进御书房,一番君臣陛见礼仪过后,柴愈迫不及待地进入主题。
“四位爱卿,如今我军三处战况皆不顺,该如何打开局势?”
李元龙和历山飞,分别率领玄武军和御林军镇守金陵,二人面对强大的安逸,并不想上战场,对此眼观鼻鼻观心沉默是金。
永奇原先是豹韬卫将军,原豹韬卫大将军意外落马而亡,柴愈见他有几分将才,又比李元龙和历山飞识趣,就提拔他继任豹韬卫大将军。
永奇自认为资历尚浅,就算心中有主意,也要等三位前辈先发言。
魏良成原是金陵留守,对柴家忠心耿耿,又是一个知兵的人,在上次两苏剿豿中颇有主意,是虎一臣向柴愈谏言可坐镇金陵的人。
柴愈知道李元龙和历山飞这两个反复数次的人是何尿性,只是二人抱团掌握禁军,苦于一直以来无法瓦解取代。
柴愈希望的是魏良成能发挥出非凡的才能,找到打开僵局的突破口,再将李元龙和历山飞整到战场上去,好掌控金陵禁军。
战局无法取得突破口,魏良成也是非常着急。
为此,魏良成日夜思索,也制定了几套方案,就算柴愈不传召,也会面圣。
魏良成在脑海里又过滤了一下,沉声说道:“陛下,咱们没有水军和海军,无法控制江面,那么南路军和中路军就需要做出改变。”
“魏卿,如何改变?”
三路作战看上去很好听,可迟迟打不开局面,涂建新和申屠誉的畏缩不前,柴愈也感觉到非常不妥。
没有水师护卫江面,这是最大的隐患。
之前以为,长江的江面就那么宽,只要用大小渔船将兵马运过江去,攻占城池立足对岸,再从容不迫的三面攻击。
加上何哲之和明远楼的大军攻打,足以让安逸东南五省手忙脚乱顾此失彼。
这些,完全可以不用顾虑安逸的水师控制江面。
谁知道,一点局面都打不开,还缩头缩脑。
“陛下,南路军武正泰部在明崇岛已经立足,还有上万民夫为辅,完全可以拖住明崇的安军,涂建新部主力就可以抽调北上坐镇东山滨德一线,以挡镇北军。”
一直冷眼旁观的永奇见陛下眉头一皱欲言又止,急忙装作不解地问道:“撤离涂总兵部主力,臣是理解支持的。臣不解的事,为何不是去支援北河?”
柴愈顿时朝永奇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这家伙真是长得一颗七窍玲珑心,明白朕之想问。
北河被苏有容占据了南辽府,方孝武着急上火,再三上奏要柴愈派援军,甚至是交出兵权。
不是柴愈不想彻底掌控北河省,只是他的兵力不足,既要防备安逸和老大柴衡,又要稳定和控制东山登莱二省,就已经颇为吃力。
柴愈只得下旨给方孝武灌鸡汤,稳住方孝武给他底气和信心守住北河省,以此挡住镇北军。
北河和东河北部,自古以来就是抵挡北部异族的坚固防线。
调涂建新部主力北上,理应助力方孝武守北河省。
而魏良成却说守东山省,这岂不是说要放弃北河省了?
魏良成解释道:“镇北军兵不血刃夺取南辽府,而方孝武却只能敢怒不敢言,为此,臣敢断言,北河省已经完全被镇北军所渗透。
甚至……”
魏良成点到为止,没有直接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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