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定乾“嗯”了一声,车头向左转开向情人桥,然后道:“小灵,谢谢你一直照顾我妈!”
赵灵轻声道:“应该的,何必客气!”
吴定乾听着她的细语,以为是自己开摩托快了使她受冷,便放松了油门,让摩托减速了下来,说:“你很冷吗?”
赵灵“嗯”了一声,接着双手轻轻地环抱住心上人的腰。顿时,她一阵幸福感油然而生,涌上心头,脸也发热起来,却没人知道。而吴定乾忽然被她抱住,心里一股热流,摩托紧张地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忙镇定地双手用力握实车头;就这样给她抱着吧,她不是外人,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妹妹;而且她对母亲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自己也不知如何报答,现在给她一点温暖也好,不好抗拒;轻轻地对她说:“小灵,小孩子顽皮吗?工作还顺利顺心吧?”
赵灵说:“我已经有半年多没有在幼儿园工作了。”
吴定乾说:“哎哟!想不到你害怕了小孩子!”
赵灵淡笑着说:“才不是呢,顽皮的孩子才好。只是我爸说安排我去政府工作,也就辞工了。”
吴定乾问:“哦,这样吗?是在杨村的政府上班吗?”
“我爸早早地就叫我辞职了,到现在都安排不了我去那里工作,这一段时间真是无聊透顶,闲人一个!”
吴定乾听了,不想再与她谈这话题,很想问问她自己父亲的情况,但自己的家事又怎么好开口问她。赵灵又道:“定乾,你寒假放多少天假?这龙腾2000年,过了春节又有什么新目标啊?”
吴定乾苦笑了一下,是呀,龙腾2000年,未来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赵灵又道:“定乾,明天你要去哪里吗?”
吴定乾听了,不知如何回答,自己母亲受到的心灵创伤自己想象不了,此时不能离开母亲,独自游玩。赵灵又道:“我知道你要去找你的兄弟手足叙旧的了,等你有空我再来找你吧!”
吴定乾说:“对不起,小灵,我得在家陪我妈。我觉得她人变了许多,整个人很憔悴。”
赵灵说:“也是啊。那我明天去你那里吧,一起陪伯母!”
“好啊!”吴定乾轻描淡写地说着,转出公路来,直上石岗岭分场去了。
一会儿,摩托开到了赵灵的家门口。赵灵舍不得的下了摩托,接着客气地说:“进来我家坐坐吧!”
吴定乾说:“不用了,我想早点回去。你的摩托我开着吧,明天我来接你过去。”
赵灵痴痴地“嗯”了一声:“回去路上小心点啊。”
吴定乾左脚点地,开着摩托转了半圈,离开说道:“我会小心的,再见!”
赵灵也向他说了一声“再见”,目送着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这才转身敲了敲关着的家门,同时喊道:“妈,我回来了!”不一会,房门被一中年妇女打开,她同时亲切地关心道:“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的?快进来,外面风大极了。”
赵灵说:“妈,明天早上早点叫我起床。”
此人是赵灵的母亲,叫范玉红。她见女儿突然破天荒地说要早起,微笑道:“哎哟,明天妈也不知会睡到多少点,天气这么冷……”
“妈!”赵灵撒娇着,省了省,续道,“那我去找我爸!”
“你爸早就睡了,别去打扰他!”
“爸很累吗?今天怎么这么早睡觉?”
“你爸想明天去HZ市给定乾的父亲申请再审。”
“申请再审!以前不是弄过一次了吗,现在又弄啊?”
“上次你爸没弄好材料,没有充分准备,这次他说一定行的,还另请了个资深律师。”
“妈,定乾回来了!”
“哦,怪不得你这么高兴,还说要早起。摩托都忘记开回来了么,开心地要命?”
“才不是呢!”赵灵说,“刚才是定乾送我回来的,明天他还要来接我去他家,所以摩托让他开了!”
“哦,原来这样!那今天他妈怎样了?心情好些了没?”
“眼睛没以前那么红肿,但人更加憔悴了。”赵灵说着,流泪了,续道,“妈,伯母她真的好命苦,整天以泪洗脸,吃喝都没有胃口!”
“唉!也幸好现在定乾回来了吧。”
“但过了年他又要去读书的啊!”
“我也没办法,只能靠你慢慢开导她,也希望你爸的材料能起作用!”赵母说道,“快去洗澡休息吧!”
在吴定乾的家,他刚刚骑着摩托回到了家。他放好摩托,接着走进厅子,见电视开着,厅子却空无一人,喊了声,“妈!”没人回应,又喊了一句,依旧没人回应。他不禁惊慌起来,刚才自己离开,母亲还在这里收拾碗筷的,她去了哪里?电视还开着?想着,瞧了瞧母亲的房间,灯没有亮;转眼望了望厨房,灯亮着,没有人影。还是走去厨房看一看。他一进厨房,吃了一惊,母亲竟歪斜地躺在地上,她是晕了还是不省人事?地上正有几块破碎的碗片,她不是想不开自杀吧……不暇细想,立刻抱起地上的母亲,快步走出厨房,三步作两步,向厅子的沙发疾速走去。到了沙发前,轻轻地将母亲放平躺在沙发上;检查一下她的手臂手腕和身体其它脉络部位,没有伤口或者血迹;接着进房间拿了一张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又用热水淋湿毛巾,拧了拧,走向母亲;轻轻地在沙发沿边坐了下来,准备将毛巾敷在母亲的额头上时,吃了一惊,母亲的整个脸庞都是晶莹的泪水。忍不住抱起母亲的头靠在自己胸口,痛哭地喊道:“老天,怎么会这样的,为什么要折磨我妈?为什么?为什么……”不断地痛哭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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