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觉得很烦,但又不知如何说出口!雪芬,不要离开我好吗?就这样静静地守在一起!”
“我不会离开你,一切来的不容易,我不会放弃的!但我们也总得生活,面对亲朋好友的脸色,面对旁人的流言是非;而且大把活正等着我们干,大把事情正等着我们做!”
“唉,是呀!等我把一切做完了,我也想离开这里,去打造自己的理想国度!”
“嗯!所以我们都要把心胸放宽,等一切做好了,什么都会变好、变美丽的!”
下午的时候,吴定乾离开了罗雪芬。他回到奶奶家看了一下母亲又去干活,赵灵却没有跟着来,只是问了一下他刚才是不是去小坑分场看一个人,这才道别走了。
几个人走到一起,依旧二话不说,干活了。何小蓉仿佛有话却说不出口,见严寒在另一边忙着,才拉着他的手,低下头道:“阿寒,我想过去你家住,反正我们也是要在一起的!”
严寒听了,不明地说:“什、什么意思?这是同居吗?”
“差不多吧,也就当我嫁出去,你已经娶我为妻了!”
“这怎么好,你爸你哥有没有答应?”
“我爸他是赞成的,而我是逃避我哥的,在家我过得真的很辛苦!阿寒,如果我去你那里住了,你怕人家说闲话吗?”
“嘴是生在别人头上的,他们要说就由得他们说,我是不怕流言蜚语的!”
“哼!什么人言可畏,我也不怕!”
将近傍晚的时候,赵灵开着摩托载着吴母寻到了他们。吴母见儿子正忙着,站在一旁道:“定乾,想家的时候就回来啊!”
“妈,你要回家了吗?”吴定乾说着,见母亲点头,“那你有没有带钱来?我差不多用完了!”
“又用完了!要多少?”
“你现在有多少?拿给我吧。”
“唉!都不知你这样做为了什么,都用了好几万了,哪里有什么成效!”母亲口里说着,手中却递过钱给儿子,续道,“那,我身上只有一千块,要适当点用!唉,都不知你是怎样想的,我回家了!”
“嗯!那你小心点!”吴定乾说着,向赵灵续道,“小灵,谢谢你。”
“那我也回去了,再见!”吴母说着,和赵灵一起回家了。
就这样,一天过了。晚上的时候,何小蓉真的拿着一包衣服进了严寒家。严母见了,高兴极了,儿子终于有媳妇了,抱孙子的那天也就不迟了。
“小蓉,你睡那个房间吧!”严寒对刚洗完澡的何小蓉说,并指着一个空房间。
“这么早,我还睡不着!我想跟你聊聊天!”
“想跟我聊天!聊、聊什么天?聊什么啊?”
“唉!阿寒,你知道吗?其实我家是很悲惨的,我十五岁那年母亲就离我们而去了,是含着眼泪离去的。当时我还很幼稚,不懂她离去前说的话,到现在我才渐渐懂了。
桔子熟了,
把它摘下来剥开皮,
细嚼两瓣,却依然有两种味道,酸和甜。
为什么熟了还会有两种味道?
而细嚼一下柑皮,有点辣喉,只一种味道。
为什么柑皮从青到黄都是一种味道?
人生何苦长短,
失去的不会再重来,
即使沦落得一无所有,
愿做柑皮开胃世人!
阿寒,你懂吗?你明白吗?”
严寒听着,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听见她问自己话,点头微笑道:“一点点!有点深奥,这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那你母亲是因为什么而离去的?”
何小蓉叹气地摇了摇头,头斜着看着地板,说:“我也不知道母亲,突然吃了老鼠药,眼睁睁地流着泪望着父亲!”
“老鼠药!怎么会这样的?突然吃了,因为什么呢?”严寒低声地自言自语着,见她忽然落泪,不禁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别、别这样,过、过也过去了,别伤心了!其实我也是跟你一样的,十岁的时候父亲不幸去世,母亲非常伤心,整天以泪洗脸,和我们两兄弟相依为命!”
“真的吗?怎么会这样的?”
“唉!那年我十岁,那是一个快过年的冬季,大家都想过一个肥年。父亲说出总场卖了最后一批柑桔就可以买很多年货回来过年了。那天刮着很大风,可是风雨寒袭啊,父亲开着一部旧摩托驮着两个大箩筐卖完柑桔回来。那时的塔下河可不像现在的又污又脏而且浅,那时的塔下河滚滚如浪涛。父亲也正因为是这样,在那个急转弯处,风又大,把持不住,撞上桥栏杆,飞进了塔下河,脑袋撞了大石头,没得救了!”
“真是世事难料,造化弄人!”
“都已过去了,再伤心也是没用,就让它们都过去吧。”
“但是我做不到,每当闭上眼睛的时候就会看见母亲那双流泪的眼睛,不知深藏着什么东西!”
“但又能怎样呢!或许时间会让你明白的。”
时间过得飞快,十一月份转眼翻篇了。三个青年人虽然是那么地争分夺秒,但塔下的柑树却还很多染着“黄龙病”没有喷药,然而日积月累,相信在2001年的元月初也会喷完塔下分场的柑树。罗雪芬也只是逢双休日才来帮一下忙,看看吴定乾;而吴青峰呢,早已是闭门不出,仿佛是深宫后院被人遗弃的孤独灯烛,何小威的寻访也是一次一次地徒劳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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