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塔下分场的时候,则是沿着另一条近路回去。很快地到了众多的柑园,呼呼地闪在背后。又开了良久,在一处柑园门停了下来。这里,如果熄了车灯真是伸手不见五指,而且四周也静的可怕,只听见风吹草动的声响。
严寒开了柑园门,说:“把摩托开进来吧!”说着,自开着摩托进了柑园。
三人进了柑园一百米左右,摩托亮光处可以看见一座大木房,这哪里是木棚!下了摩托来,熄火锁好,一起进了木房。严寒按了门前的按钮,登时,一盏上百瓦的灯泡照亮了整座木房。木房正中超过有十尺高,占地有十多个平方,却是没有打地铺的红泥地。一个角落里放了一张床;床对面放着一张小桌几,几个胶杯,一个热水瓶;桌几前有一个小火炉,正有许多黑炭;一个铜煲吊着,几张矮凳,还挺齐全的。
“有风,把门关了!”严寒说着,自己把门关上,然后道:“把东西放在桌上吧,慢慢享受!”
“阿寒,摩托在外面不怕吗?”吴定乾说着,欲打开门看看。
“怕什么,三条炮在这里,一个来一个滚,两个来一双爬,哈哈!”田丰笑着,坐了下来立刻准备盛宴,续道,“唉,真倒霉!感冒了两天,今晚吃个热,看它还走不走!”
严寒在炉里放了些干柴,很快点着了火,真的是干柴烈火,飞蛾见了也会扑向它。闲话少说,七八个熟菜一下子给弄热了,然后温起了一瓶白酒。
吴定乾见了,笑道:“怎么学起古人来,现在的酒也要煮的吗?”
“这样才香、才暖!”田丰高兴地说着,拿了两双筷子分给了两人,“来,吃吧!”
“嗯,这麻陂肉丸真不错!爽口、肉滑、合味,不错!”田丰边吃边说,又夹了个肉丸,准备放进口中,“哎,以前说石坝三黄胡须鸡、麻陂肉丸、观音阁水蒸鸡、杨村柑桔,各个镇有各的特色,唉!但是现在杨村没了柑桔,有个啥呀!”
“有什么办法,这天灾人祸谁还算得清,希望还得靠咱们呢!”严寒说着,也夹了个肉丸吃了下去,“招牌货就是招牌货,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哎,定乾,你在碧海那里有没有吃过石坝的三黄胡须鸡?”
“真可惜,没有吃过!不过吃过炸鸡腿,也真不错!”吴定乾边说边吃着,“改天我们一起去吃吃!”
“嗯,一定要去,也要去观音阁尝一下水蒸鸡!”田丰说道,“阿寒,你这火炉也真够大,火这般大,酒应该热了!”
“没有,没有这么快!”严寒说道,“要喝酒先喝啤酒,清凉可口!”
“现在冷得要命还说清凉可口!哎,阿寒,过了年你真和小蓉结婚吗?”吴定乾说道,“她哥也真是个人物,就牛!”
“当然结婚了!这女大十八变的,我也真怕她变老了!”严寒说着,叹了口气,“小蓉长得的确不是很漂亮,比起雪芬、阿丰的老婆小花真差了一大截。不过我偏偏就喜欢她,总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是呆在这乡村了,没办法,有个肯跟自己过清贫日子,同甘共苦的女人,这辈子也就这样过了!”
“唉,也说得不错!我那老婆不好,说白点,有点水性杨花,还常常骂三闹四,说我没出息,天生就是个窝囊废!”田丰说道,“唉,弟弟也不好,常常跟我吵架,说什么要分家,真他妈的就是个废物!”
“喂,阿丰,还没喝多少酒就说疯话了!”严寒说道,“少谈点家事吧!”
“唉!什么家事国事,全都一起谈,反正今晚也是吐个痛快的了!”田丰说着,向吴定乾举起杯续道,“定乾,来,喝一杯!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嘛,定乾,你说是不是?”
吴定乾早已自饮了几杯,心中长久积压的忧愁仿佛消散一些,心情渐有些舒畅,高兴道:“不错,说的不错!想当年我们还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呢!”
“唉!真后悔那时读书没有读大声点,现在落个穷命留乡里!”田丰说着,一饮而尽,“年少痴狂哪来愁!”
“哎,不如我们像当年一样对上下联,对不出的就罚酒!”吴定乾说道,“怀不怀念啊?”
“怀念是怀念,但知识早就全入黄土了,哈哈!”严寒说道,“我们耕田人现在只记得‘面朝黄土背朝天’和‘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知识早全忘了。”
“那还记不记得当年一起对的联子啊?记得的话,一起重对!”吴定乾说道,“阿丰,你说好不好?”
田丰笑道:“忘了,真的忘了!就记得一句,唔……乾风沧碧海……”
“风寒奕桑田。哈哈!”严寒大笑地说着,摇了摇头,“哎呀,差点忘了这句啊,幸好念念才记得,幸好啊!”
“有好多句还怎样的?有阴阳五行、四面八方的,怎么说啊?”田丰想了想,续道,“定乾,记不记得?”
吴定乾苦思了一阵,摇头道:“也真不记得了。那几句挺漂亮的!”
“那当然,还诗情画意呢,六才子齐对联还有什么差的!”严寒笑着,一饮而尽,续道,“唉!中学六年就最喜欢语文这科,可惜还是没有金榜题名啊,哈哈!唉!如果有了儿女必须让他们读出书去,真的不能让他们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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