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夹带了大量的贿赂金。
这就是一笔足够惊人的财富。
如果凶手不仅仅是为了税款,而是奔着混在税款中的其他金钱而来,那就可以证明凶手是了解夹带内幕的。
所以才一直怀疑陈柏芮跟高敦。
案子再次陷入了死循环。
岳辞辉急需一把能打开这个死循环的钥匙。
是自己想的他复杂了吗?
难道这件事情本身真的没有这么复杂?
“劫案发生在九月下旬,是多少来着?”
“二十三”
“对。我要重新梳理一下案子,看是不是遗漏了哪里?”
然后百分百死亡。
说明箭头之上的毒是立马起效。
立马见效这四个字盘绕在李辉的脑海。
凶手是很清楚自毒性的,他肯定在之前做过很多次的演练,以确保毒会百分百立马致人晕厥。
为了能在行动中不出现纰漏,凶手甚至会加大毒性。
毒!
岳辞辉拿起笔,又在纸上写下“毒”,接着用笔把字给圈了起来。
这是一个新的调查方向。
凶手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在立马见效的时候并没有马上现身。
押送税款的车队有一百多人,行凶之人不可能把注意力放在所有人的身上。
李辉叹了口气。
这个时代通讯很成问题,想要信息共享的话,就需要很长的时间。
那么……
……
岳辞辉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周翼,你去睡一会吧,这两天你也累了。”
“不累。”
“休息吧,睡醒了你还得帮我跑一趟驻扎军,还有毒的来源也需要你来调查。”
岳辞辉又当着小环的面将自己对毒的想法说了出来。
说完,岳辞辉似笑非笑的看着小环,“今晚听得怎么样?”
岳辞辉在小环的面前丝毫没有隐瞒,将自己所知道的与所想到的基本都告诉了她。
“大人心思缜密实属罕见,劫税款的人输在你手上一点都不冤。看来传言为真。”
“什么传言?”岳辞辉好奇,但心里隐隐已经有了答案。
“传言岳大人断案如神,不管多复杂的案子,到了岳大人手上都会迎刃而解。”
“起初我也以为传言未免有夸大之处,今日所见...”
“如何?”岳辞辉脸上有笑意。
没人不喜欢吹。
“闻名不如见面!岳大人比传言中更要心思缜密。”
“小环,谢谢你帮我揉腰,我今日感觉好多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回去复命吧,我估计高敦也等急了。”
听到这话,小环的神色一下暗淡了下来,“岳大人依旧觉得我是高大人派来监视您的吗?”
“不是吗?”岳辞辉反问。
尽管刚才岳辞辉接受了小环的吹捧,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他不相信自己的个人魅力真有这么高。
凭什么见到他的女子就会爱上他?
理智告诉他,这不现实。
“大人请看我的脸。”小环抬起头,直视着岳辞辉的眼睛,接着一字一顿道,“我想跟大人一块查案。”
小环话音刚落,还没等岳辞辉开口,周翼便出手了。
小环跟个小鸡仔似的,被周翼提着脖子给扔到了屋外。
岳辞辉:...
“女人只会影响大人的判断!”
...
“高大人,以上便是岳辞辉辉得出的结论了。”
小环跪在桌前。
桌上放着她带回来的驻扎军出城记录。
再旁边是银票,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
高敦看了看小环,又看了看桌上的银票,喃喃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环,你觉得李辉这个人怎么样?”
“看不懂。至少我没见过这样的人。”
“权、色、钱,三样都被他无视了,如果他能看中一样的话,我都有办法把他掌握在手。”
“陈善广,你觉得呢?男人除了这三样之外还会喜欢什么?”
陈善广摇了摇头,他也看不懂。
常年混迹于官场,收买之人不计其数。
无论他们人前多么衣冠楚楚,背后总是能找到肮脏贪婪的一面。
有人喜欢钱。
高敦多得是,只要有价格,自信就能拿得出来。
有人喜欢权。
只要能介绍更大的官给人认识,很多人骨头就软了。
有人喜欢色。
这个更简单,在高敦眼中根本没有女人这个概念,所有的绝色都可以用来衡量价值。
跪在他身前的小环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大人,要不我们继续放任岳辞辉?我觉得我们还是尽量配合他。人嘛,总是有感情的。”
“嗯!岳辞辉的事你多操心吧。”
高敦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额头,让他烦心的事太多了。
朝中大臣的书信一封封寄来,每一封都需要他认真对待。
今年贿赂金虽然被劫,但是朝中大臣们可是不管这些的,他们那份礼物不会因为被抢了就不要。
另一边。
一宿没睡,岳辞辉也累的睁不开眼了,可是躺在床上他又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一直有件事困扰着他。
让他想吧,他还想不起来到底是哪件事。
不过,他总觉得被他遗忘的那件事才是破解此案的最关键证据。
迷迷糊糊中,岳辞辉好像听到了流水声。
一睁眼,天色还未亮。
昨晚的桌前坐着一人,身穿宽大长袍,背对着岳辞辉,正端着茶杯出神。
“醒了?你这一觉可真够长的!”
岳辞辉不认识这个人,但没感觉到恶意。
有意思的人。
“够长的?我刚闭眼。”说着,岳辞辉起身伸了个懒腰。
盘算着时间,也就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可岳辞辉觉得自己已经休息得很好了。
“你刚闭眼?我都来了六个时辰了,你竟然说你刚闭眼?”
“啊?”岳辞辉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这不是早上?...不会已经晚上了吧?”
陌生人点点头。
岳辞辉这两天的确是累坏了。
沾了沾毛巾,往脸上胡乱一抹,岳辞辉觉得精神好了很多,就是腰间还是时不时的有酸疼感。
“怎么着,你怀疑是陈柏芮做的?”陌生男子也不废话。
“不说这个,你来有什么目的。”
“有人给你带了封信。”
陌生男子拿出信件,上面的火漆还在。
“岳辞辉亲启。”
打开信封,里面是安全调查司调查各大门派的消息。
安全调查司都在调查江湖上的事。
对此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从最开始的时候,他便排除了江湖人士作案的可能。
但是安全调查司奉了李佑的命令,是需要通报他们的调查进展的。
但是,信中最后一句话却引起了岳辞辉的注意。
“小心乐清县尉。”
小心县尉?
这是什么意思?
县尉不是死了吗?
骨头都被烧的一干二净,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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