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五郎瞪圆了眼眸,死死的盯着陈浪。
他本以为陈浪会使出上一次的外家横练功夫,可对方竟然懂得如此诡异的路数?
仙术?妖术?
类似的念头也在杨四郎心里升起,神色不由得阴沉了许多。
“陈大哥,四哥、五哥他们什么情况?”杨七郎调皮的伸出手指,戳戳两位哥哥的脸庞,满是疑窦的说道。
“这是类似点穴一般的仙术?”杨六郎猜测道。
陈浪目露赞赏,解释了几句:“简单来说,我是用精神力限制住他们的身体,除非他们力量能大过我的精神力,否则绝不可能挣开。”
“陈大哥,你这也太欺负人了。”杨七郎为两个哥哥打抱不平,“说好比武,你却开挂,用仙术欺负人。”
开挂这个词,他还是从陈浪身上学到的。
杨五郎语气愕然:“七弟,你早知道他会仙术了?”
“对啊。”杨七郎老老实实的道,“陈大哥还说有机会的话,可以教我们呢!”
杨五郎脸皮一抽,极为郁闷。
要是他知晓对方会仙术,他根本不可能会提出切磋。
杨四郎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犹如锅底,一言不发。
“陈大哥,五哥他们是想跟你比武切磋,你用仙术,未免有点胜之不武!”杨六郎底气不足的劝道,“不如你收了神通,和他们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杨四、五郎眼睛一亮。
若是比武切磋,哪怕差距再大,他们也有信心全力以赴,不会像现在这样动弹不得。
“此话差矣!”陈浪不客气的道:“我会仙术,是我有本事,那我为什么要绑起双手双脚,和你两个哥哥切磋?就为了所谓的公平?”
“杨六郎,世间很多事,是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就像战场之上,敌军比杨家军的人马多出数倍,难道你也要求他们削减人数不成?”
杨六郎闻言,脸色讪讪。
“还有,今天的事情,是你们挑衅在先,我用什么方式回击,那是我的自由,也是你们自找的!”陈浪冷冷的道。
他可不会惯着杨六郎,原剧的主角又怎样?当前世界,多的是。
如今,只有他才是唯一的主角!
杨六郎被怼得哑口无言,略感无地自容。
杨五郎神情难看,主动揽责道:“今日之事,全因我而起,与他们无关。”
陈浪看向杨五郎,质问道:“你想看你我之间的差距,现在看到了,你有何感受?”
杨五郎沉声道:“不是同一个层次。”
纵然输在仙术之下,他很是不甘,但终究能认清事实。
陈浪深深的看了杨五郎一眼,心中思忖连连。
按照对方的表现来看,大概做出了不求他帮忙的决定,即使猜到金沙滩议和凶险万分,也妄想着靠自己,靠杨家军本身的能力去度过危机。
当然,也有可能觉得自己能承受住生离死别,不愿违背杨家忠君爱国的家训。
杨五郎似是察觉到陈浪的审视,张口再道:“陈大人,我们技不如人,烦请你收了仙术!”
“你们输了,就给我乖乖的罚站,等杨业过来领人!”陈浪淡淡的道。
杨四郎,杨五郎脸色微变,断然道:“不可!”
让亲爹来领人,和小时候打架,被喊长辈有什么区别?
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陈浪随手一挥,两兄弟顿时成了静默的雕塑。
杨六郎和杨七郎面面相觑,想求情又不敢,生怕也变雕像,只好陪着两位亲哥罚站。
下午时分。
杨业前脚踏出皇宫,后脚就迈进侯爵府的大门。
远远的看到杨业出现,陈浪稍稍坐直了身子,略表尊重。
“见过陈大人,犬子鲁莽,还请陈大人见谅。”杨业扫了排成一排的儿子们,旋即客气的冲陈浪拱拱手,“杨业回去,定当多加管教。”
“这是你的家事,我就不多嘴了。”陈浪顿了顿,询问道:“今日关于金沙滩议和一事,朝堂之上已有定论了?”
杨业如实告知:“辽人提出了可以有条件的归还燕云十六州,但具体细节,必须要让陛下御驾亲征,在金沙滩议和。”
杨家四子神情纷纷变得凝重。
“想必那位答应了。”陈浪眼里闪过一丝嘲弄。
自古以来,没有哪个皇帝不想青史留名的,宋徽宗赵佶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收复故土的辣么大的功绩,对方断然不可能拒绝的。
杨业颔首,说出看法:“虽然我也觉得辽人此举可能有诈,但只要我们多加提防,定能护的陛下周全。”
陈浪一听,心绪复杂。
杨业显然把赵佶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可惜这位大宋顶梁柱,不知道的是,赵佶早就对杨家军心存忌惮、猜疑之心了,根本不会在乎他们的死活。
“既然杨兄早有决断,那在下只能祝你们平安归来。”陈浪一字一顿的道。
杨业心里一动,问道:“陈大人,也不看好议和之事?”
某人绝口不提议和之事,似乎意有所指?
“我看不看好,不重要。”陈浪一副不愿多说的姿态。
杨业也不好追问,和陈浪寒暄了两句,就领着重获自由的儿子们告辞。
没走两步,陈浪蓦然喊住他:“杨兄,如果你重活一世,还会不会选择出生在杨家,选择征战沙场?”
受世界之力的影响,杨家前几代的某位先祖,是在宋太祖横扫天下时,由别的小国投降过来的。
从哪以后,每一代的宿命都是为了宋国之主镇守边境,到了杨业这一代,声势达到了一个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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