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曜克制着内心的喜悦，“莫非这只袭击我的蝙蝠妖也受到了四面魔怨念所污染？”
盘羊点头。
秦曜承认盘羊开出的件很有吸引力。
目前来看，这份合作还是很值得考虑的，自己有了阴差的身份，日后出入鬼市相当于有了一张合法的通行证。
不说别的，从自己的职业出发平日就算遇到麻烦，有鬼想打自己的主意，恐怕也要掂量一下自己身份。
“上差。”秦曜语气热络。
“叫我盘羊就好。”
“恕我直言。以我的理解，这份合约期限从现在开始，到阴界平定暴乱，将所辖范围内，被四面魔怨念所污染的鬼物和妖孽缉拿归案为止，对吗？”
“你的理解没错，合约终止之日，你也可以选择续约，毕竟我们也需要有人手长期派驻阳间。”
“那好，我同意合作。”
“欢迎你，秦曜。”
“欢迎，靓仔，你做了一个聪明的决定，我也可以安安心心地退休了。”酒鬼笑着眯起了眼睛，红彤彤的酒糟鼻油亮亮的。
盘羊从摊开掌心，皮鞭消失，手中却多了一块雕刻骷髅的青铜令牌。
“阴差令牌以鲜血激活，可以当作囚禁鬼物的空间，可以传递消息。如果有紧急情况需要面谈，可在令牌的背面御气画符，我收到消息后，距离近的话，会来找你。如果有任务在身赶不回来，会在午夜梦中和你联系。”
秦曜从盘羊手中接过令牌，令牌在手，沉甸甸的。
食指析出黑色的流沙刺破左手指，滴了几滴血在令牌上。
令牌绽放毫光，血迹消失后，原本光洁的令牌背面多了一个乌鸦形的水印暗纹。
令牌已被激活，从今往后自己又多了一重身份。
“看来乌鸦是你的本命象征，你的阴差的代号就是乌鸦。”
秦曜颇为郑重地点点头，“今后你就是我的上峰。”
盘羊：“让我们一起努力。”
“问一下，泰国像我这样的阴差有多少？”
“整个泰国划分了十个片儿区，曼谷地区就只有你一个。一般来说，跨区执行抓捕任务，如果需要当地的阴差出手帮忙的话，要给一定的‘茶水费’，一般来说是500阴德。如果是独立完成任务，则不需要支付这笔酬劳。”
秦曜点头，“头儿，我还有一件事。”
“请讲。”
秦曜指着笼子里的蝙蝠女妖又指了指自己的猛禽大宝贝儿。
“我要她赔偿我的车损。”
盘羊点点头，“这是你的权利，妖孽的丹田气海已被封印，法力不足三成。”
说完往旁边让了一步。
秦曜手里握着令牌来到笼子跟前，把令牌用力怼在蝙蝠女妖的脸上。
“妖孽，赔钱！”
女妖忿忿不平地翻了个白眼儿。
不服是吧？
那就别怪本差不客气了！
秦曜翻脸，单手发力，鹰爪般的锋利五指掐住了蝙蝠女妖的脖子，手臂血管怒张，泛起了乌黑的金属光泽，用力一扯。
女妖的身影虚幻了一下，被扯出囚笼。
“注意别一高兴给玩儿死了！”酒鬼笑嘻嘻地提醒。
黑死流沙的强大力量如海啸般灌注女妖体内。
女妖七窍喷火，惨烈挣扎。
叮铃当啷一阵声响，身上掉下十几枚鬼币，二金三银，其余全是铜币。
秦曜把半死的女妖丢在地上，催动念力，阴差令牌上乌鸦图案暗纹亮起，地上鬼币被尽数吸纳其中。
爽啊……
盘羊挥舞银鞭，先后卷起一妖一鬼丢进笼中，然后自己也跳上了马车。
“秦曜，今后有了任务，我会来找你。”
“头儿，别急着走啊，说好了请你和酒鬼前辈一起吃饭的。”秦曜挽留。
“我和酒鬼还要押送俘虏回鬼市，这次就免了，今后还有机会。”
“靓仔，记得下次见面请我喝酒！”
酒鬼马鞭一甩，骷髅马车调转方向，踏上了浓雾弥漫的大桥。
马车远去，浓雾散尽，河上大桥也跟着消失不见。
秦曜看着手中的阴差令牌，掌心析出的流沙将其包裹，几秒中后，令牌和流沙一起收入体内。
***
秦曜在车上睡了几个小时，清晨给苏茵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遭遇了绑匪。
苏茵带队火速赶来。
汽车坟场中，找到了三具血肉模糊的骷髅架子，那些食人蝙蝠不知逃去了哪里，只在秦曜的车里找到两只被他拍死的蝙蝠。
猛禽的行车记录仪记录了部分情景，午夜人妖大战，看得人触目惊心。
这是起阴谋的复杂案件，当务之急是要查出绑匪的幕后雇主。
秦曜联想到了通缉榜上的在逃人员乌鸡有关。
***
回到唐人街已经是下午了，秦曜的皮卡中途被送去了修理场。
秦曜没有把自己昨晚遇袭事件告诉乌鸦和鬼仔，只是提醒它们即日起注意店里的来人，尤其是夜间。
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午后，苏茵和坤泰准时来接秦曜。
之前决定一起去调查死人坑的，结果因为秦曜的芭提雅之行而耽搁了两天。
坤泰开车，三人来到曼谷城郊。
死人坑外固定好升降装备，三人从崖壁绳降下到坑底。
“坑里有十几株大榕树，从这里走过去，大约三百米的距离，第七棵树下，就是尸体所在的位置。”
秦曜指明方位，三人换好了长筒皮靴，带上橡胶手套，沿着纵横的沟渠来到目标区域。
“就是这里。”
秦曜把打捞用的金属钩子插进泥水中，苏茵、坤泰也跟着一起帮忙。三人在泥水中挖掘了许久，小龙虾、螃蟹、鳝鱼都有发现，可唯独想要寻找的人骨一块都没有发现。
秦曜确定自己记忆的方位不会有错。
那天晚上，自己在这里发现了不只一具白骨，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商议之后，三人分头行动，扩大搜索范围，前后耗费了两个多小时，寻遍了许多条水渠，结果仍是一无所获。
“阿曜，会不会和上次鱼塘水牢案一样，有人用粉尸蛊毁掉了这里隐藏的罪恶？”苏茵猜想。
上次深山鱼塘水牢一案悬而未破，调查取证时水中大量白骨离奇失踪，最后在秦曜的指导下，警方从淤泥中挖掘出了一尊四面魔的铜像。
秦曜心中也隐隐有着同样的想法。
“如果是那样的话，两个案子的幕后恐怕是同一拨人在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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