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快喝碗百合鸡脚汤吧！”李缘笑道，“清清火。”
黄东升笑着接过碗，割了一大口：“确实要清火，知不知道昨晚围着我的靓女又几个？八个！哈哈！”
“这话我没听见啊？我怕忍不住告诉娇娇。”
“挑！”黄东升对着李缘竖起中指，“不说这个了。缘仔、杰瑞，急着找你们，就是有事要商量——这次我们好像搞大了！”
“搞大？”
“对！你们根本不知道，找我的人究竟有多少。我也没想到，我的人缘居然那么好？差点儿连幼儿园同学都找过来。现在不光光有弯弯那边，还有我们香港本地的，更有东南亚、国外到内地投资的。喂，缘仔，他们好像都不看好内地咩？怎么样？你不会真的看走眼？”
李缘微微皱眉，这让他也有点意外。在记忆中，似乎没有这波撤退潮吧？
事实上，这就是李缘记忆中的局限性。
上辈子的时候，在回归前后阶段，李缘还在大学里混吃等死呢。根本就没感觉到国际局势，也根本不知道这一波的撤退潮。
当然，由于这一波的时间相当短暂，等到回归以后，局势基本平稳；等到98金融危机的时候，内地的经济发展依然强劲，这才慢慢的恢复正常。
可就算这样，不照样年年来个“崩溃论”吗？
更因为现在有了李缘这个奇葩，更有了汉宫银行的暗中推动，让这一波的撤退潮变得来势汹汹。
“二哥，杰瑞，短期走势谁能知道？又不会有人是活神仙。但长期来看，内地经济绝不会变得更差。本来就已经跌倒谷底，还能怎么差呢？而且我们的抵押折扣还那么的低。另外就是互联网经济。确实，我们不知道互联网未来会怎么样？同样不知道互联网怎么盈利？但有一点可以保证——互联网很容易造神，否则我就不会变成400亿先生。另外，互联网需要的就是流量，说到底，流量就是人头！哪个地方的人头，比得过内地呢？那里有十几亿人口！还有，这是一个新兴产业，叠加到原先的传统产业，内地经济肯定会大幅上升。看个五年、八年吧！我们总不会亏本！”
黄东升和吴杰瑞微微点头。虽然这些理由，听上去……有点牵强？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缘仔，先说说你们银行的放贷额度吧！如果我这里敞开全收，弯弯那里就能超过10亿！加上其他地方，肯定超过20亿。这些都是绝对保险的抵押？如果加上可进可出的，那肯定超过4、50亿！”
吴杰瑞立刻汇报道：“缘少，我们银行可动用的流动资金，最多5、6亿。你要明白，接下来的坏账率，肯定会变成天文数字。大部分的贷款会变成死当，这会占用大量的流动资金。还有就是对银行的信用影响。坏账率太高，万一金管局监管呢？万一发生挤兑呢？”
李缘就变得更加沉默。确实如此，银行确实能获得大量优质的内地资产。但在银行的账目上，肯定会出现极高的坏账率。
有时候步子太大会扯到蛋！吃干抹净确实心情愉快，但吃撑的话，就会影响到银行的正常运营。
又考虑了一会儿，李缘就有了决定。还是全部吃下这块肥肉吧！哪怕是吃破肚子。
没办法，就是这么的目光短浅，谁让兄弟我是个大山里的孩子呢。
“杰瑞，就5、6亿吗？如果把所有的贷款全部吃下，保证银行运营的话，还需要多少钱？”
“啊？”黄东升和吴杰瑞面面相窥，没想到李缘竟然如此胆大？
还是黄东升说话比较直接：“缘仔，这一铺你赌的太大了吧？万一资金链断裂……？”
李缘笑着摆摆手：“资金链并不会断裂。平行线的股权又上涨了不少，目前已经超过55亿美元了。目前最麻烦的就是，外汇和软妹币不能自由兑换。所以显得资金有点紧张。不过幸好，这样的不自由，仅仅是单向的，美元到哪里都是硬通货。无非换成软妹币资产的话，基本上只能留在内地。”
“那就没办法了咩？”吴杰瑞急着问道，“缘少，能不能找到什么地下渠道？我认识几个地下钱庄的朋友？”
李缘微微一笑：“金额数量太大，根本没办法隐瞒。”
“那怎么办？”
“呵呵。那就留在内地吧！”其实说到这里，李缘已经无所谓了。
关于那些外汇，反正剩下的也足够多，足够他自己使用了。至于汇入内地的那笔钱？就算兑换成软妹币，那也无伤大雅。
讲难听点，就好比自己拿着一大笔的外汇，跑到内地投资而已。
黄东升和吴杰瑞已经明白了李缘的意思。不过他们的内心里，还是相当的惊讶，这就是用外汇换“废纸”咩？
黄东升忍不住规劝：“缘仔，你想清楚没有？万一大陆有风吹草动，你以后怎么办？”
“呵呵。再怎么风吹草动，内地总不可能废除软妹币吧？我们在内地照样有那么多的钱？就等着吧！等到以后能自由兑换。”
“哦！”黄东升摇摇头，见李缘主意已定，只能自我安慰，“那也行，留给凌凌花，几辈子都花不完。”
“怎么可能？”李缘笑道，“以后咱们家就是耕读世家。老老实实的念书，考试考不好，就用鞭子抽！”
仨人大笑。吴杰瑞突然问道：“缘少，耕读世家？你们还准备种田咩？”
“这就是打个比方。不过我还是老家户口，那里还有农庄，度假确实很不错。”
“是咩？现在投资农业，还有投资价值咩？”
“当然有，我不是有丽缘农业吗？”李缘笑着解释说，“其实和古代的耕读世家不同，现在的耕读世家有些改变，但内核绝对是不变的。”
“哦？”
“耕——并不是说，一定需要种地，而是有固定的产出。对我们来说，挣多少钱已经没有意义了。创办一份产业，无非就是实现个人价值。但留给后代的祖产，就是要有固定产出的资产。也就是说，每年都能带来很稳定的现金流。”
一听这样的说话，黄东升立刻来了兴致：“诶，稳定的现金流？这种说法倒是挺有趣的。”
“其实从投资回报率来看，稳定现金流的产业，回报率都不高？从杰瑞这种投资经理角度看，那些并不是很好的投资方向，因为回报率太低。但对我们来说，那些就是很好的投资方向，根本不在乎回报率，只需要每年的现金流。”
“有道理啊？你再说说，我们以后该……”
说着说着，这里就歪楼了，几人就天南海北的讨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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