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主可在!”
一连吼了三遍,整间武馆就像是被喊醒一般渐渐复苏。
着装神态各异的人群从各个角落里走出汇集到了前堂,如同矛锋般面朝陈泽。
“你是谁!”有看似威严的长者踏前一步。
“来讨教功夫的。”陈泽打量着周围心想此处还算空旷,“就这里吧,我赶时间。”
“你们馆主呢?”
此言一出,人群皆沸。
一大清早的冲撞进来,这是要踢馆?!
不少年轻人都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跃跃欲试,却有少数入门已有年头的弟子看着这副似曾相识的场景心中隐隐担忧。
“馆主不在。”先前那人回话,“你是来踢馆的?”
“不,我是来切磋的。”陈泽诚恳道,可惜在他人听来却更为刺耳。
“踢馆就踢馆,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呢!”立马就有暴躁老哥站了出来,
“我来跟你试试手!”
说罢不等陈泽回应,这身材颇壮的暴躁老哥就冲了上来,右手捏作拳势,指节突出。
凤眼拳!
陈泽看得分明。
南枝拳擅近身擒拿,手足并用,又擅各式手型。
面对这势大力猛的一拳,陈泽腰胯拧转,微微侧身避过,而后出手擒住其挥空的手腕。
同时另一手向下一记插掌将此人顶起的膝盖拍下,整个人顺势一沉,以肩膀将他结结实实地撞了出去。
这一撞看似不重,但那暴躁老哥连退数步却还是四脚朝天摔倒在地,一时间以肘撑地,竟又觉头晕目眩,难以起身。
就好似误呛入喉的烈酒,后劲愈来愈猛。
“还有谁!”陈泽火急火燎地吼道。
此时他已经进入了限制状态,力量只有普通人水平,因此不必担忧下手过重。
“我来!”人群中立马又有热血男儿越众而出。
只是可惜,根据唯物主义原理,光有热血可不管用。
一连五人,皆不是陈泽一合之敌。
“没了吧?”
人群正中围出的空地,一竖五横,只有傲然而立的陈泽环顾四周,见无人应答后转身就走。
“对了。”陈泽头也不回停下脚步,“不许摘牌,听见没有?”
“我说了,我不是来踢馆的,告辞!”
说罢,陈泽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出,只余原地众人大眼瞪小眼。
......
朱家拳,相传为明朝皇室后裔所创,立志反清复明结成拳社,在和李家拳的粤省五大名拳之争中素来有颇多说法。
对此陈泽自然不会放过。
噗。
平直的拳面擂在柔软的腰腹之间,让陈泽面前的汉子手脚一软,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伸手捞住这人,陈泽一边将他放下一边抬头望了望天边。
骄阳如炽,高高挂起。
然后他才好整以暇地望向周围怒目而视的众人:“你们馆主也不在?”
“馆主去西郊了。”领头的话事人压抑住怒火沉言道。
又是西郊......
这已经是陈泽上门讨教的第三家武馆,馆长或是掌门人的情况如出一辙。
“走了。”陈泽转身告辞,“说过了,别摘牌啊。”
......
莫家拳馆。
昔年曾有双刀莫桂兰名动香岛,而后又与一代宗师黄飞鸿喜结连理成就佳话,也让莫家拳自此开枝散叶,风头一时无两。
但今天,莫家拳馆中的许多人都自觉受到了莫大的耻辱。
十几个人,轮着打一个人。
居然连根毫毛都没碰掉?
“告辞!”
直到陈泽的身形渐隐,馆内的大多数人也没能回过神来。
......
周氏武馆,也就是陈泽曾来探访过的螳螂拳武馆。
随着咚的一声沉闷响起,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姓陈的!”旁边地板上还有余力的大师兄咬牙切齿,“你们不讲武德是吧!”
“趁这个时候来一家家上门!你们还要不要脸了!”
“你们师父也去西郊了?”陈泽诧异道。
“呸!”大师兄朝地上啐了一口,“明知故问!还不是姓黎的那些破事!”
“别以为这样我们就会服气,你胜之不武!”
“你搞错了。”陈泽逐渐回过味来,“我可不是代表谁来踢馆。”
“我已经辞职了。”
显然陈泽一上午的所作所为已经在某些小圈子里传开。
而身为云霄武术馆的武术顾问,其他人都想当然给他打上了“开放派”的标签。
“虚伪!”那大师兄还是不服道,“旁边就有你们的散打武馆,有本事你去找他们切磋啊?”
“好!”陈泽答应下来,“在哪里,你说。”
闻言大师兄有些呆住,但还是语带不忿:“就出了门右转,你敢现在去?”
“等着!”陈泽毫不拖泥带水。
噔噔噔出了周氏武馆大门,陈泽差点和个卖红薯的老头撞在一起。
“小心点老人家。”陈泽伸手扶住了他,却发现手感似乎不太对劲。
而那推车老头感受到对方手指的逐步加力,藏在大草帽下的眯缝眼微微一动,伸手格开了陈泽,
“唉,谢谢诶!”
他的声音沙哑至极,好像在挤着嗓子说话一样。
心中一动,陈泽又跟着往前两步正正挡住了老头的红薯车。
老头身体略微紧绷,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
“老人家,你刚刚在窗边看啥呢?”陈泽打量着问道。
“诶嘿嘿嘿...”老头露出笑容,却被脸上的深深皱纹衬得有些可怕。
他没有接着说话,只是伸手指了指车上热气腾腾的红薯。
“卖红薯?”陈泽摇头失笑道,“老人家,这天气卖什么红薯,你应该卖雪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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