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战后
听这许倩的话，他们从灾难开始，就一直滞留在这里，那们也不可去嘉城啊。
而瀚海城中的难民则是说，疯狂者对他们进行了有效的截断追击。如果都是一些没有理智的疯狂者，只会一拥而上，不可能还搞什么计谋，所以如果两边都没有说谎的话，那么说明嘉城也出现了一个一阶疯狂者。
而自己本来的目的是追击嘉城的一阶疯狂者，却阴差阳差的杀了度假山庄的一阶疯狂者，还外带了一个猴子。
“怎么了？”许倩问道。
“可能还有一个你说的首领。”于哲顿了一下，然后如实说道。
“这很正常，我母亲不会是单一的进化者，你也不会是，以后只会更多。我甚至相信，随着神秘能量的日益增加，或是我们人类体内堆积的能量更多，会出现二次病变，这种变化可能持续许久，而且不是针对我们人类，是整个星球的全物种，这将是一个全新时代。”许倩说道。
“我现在想的是，如果另外一个首领者朝瀚海城去，路过这里时，会不会被吸引来？”于哲道。之前状态良好，再有猴群的配合，自己拿下一阶疯狂者都惨成这样。
现在的自己都伤成这个鬼样，如果真有一阶疯狂者凑过来，自己可能就真会领盒饭了。
“不好说，这是一种全新的进化方式，在这之前没有任何资料，一切都要从头观察收集整理分类以及分析。不过我认为可能性会很大。”许倩道。
“为什么？”于哲问道。
“领地与权力，一山且不容二虎，何况这两个全新进化出来的首领。在我母亲诞生出领主意识之后，也曾进行过血腥镇压，周边的所有疯人都需要听从她的指挥。如果真像你说的，另外还有一名首领经过这里，感受到另外一个领主的气息，肯定会过来探查的，两者之间要么臣服，要么死亡，一个范围内的族群只需要一个王。哪怕现在我母亲已经不在了，但是存生过的气息，也可能将其吸引来。”许倩道。
“算了，不管会不会过来，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吧。”于哲慢慢撑起自己的身体，“我昏了多长时间？”
“一天。我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你这个状态，确定可以吗？你每动一下，没有皮肤的保护，你的血肉就会与绷带产生摩擦，剧烈地疼痛可能会让你的身体触发自我保护机制，随时昏过去。”许倩。
“没事。”于哲道。
“好，那我去开车。”
“汽车走不了，去瀚海的路全堵着了，我在外面停了辆摩托车，我的大盾和剑呢？”于哲。
这时于哲的每有一个动作，身体都好像在与纱纸不断地摩擦，全身上下都在向着大脑发出惨痛的信息。疼痛更是让身体不由自主的分泌出汗水，皮肤被烧没了，汗水在身体内出不来，更是痛苦。
“在外面，太重了。”
“你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吗？”于哲又问。
“好。”许倩站了起来，接着指了指放在床角的衣服，“给你找了两套，看体型应该差不多。”
看着许倩离开，于哲不由感叹不愧是博士，真是聪明，也没说有没有要准备的东西，只是纯粹的给自己一个单独的空间。
眼见这时只剩自己一个人，于哲也不藏着掖着了，赶紧查看系统“领取奖励成功”看着手上的乌黑小药丸，还是那熟悉的模样。
不管它现在对于自己的伤势有没有用，先吃了再说。
小药丸下肚，没两分钟，于哲就感觉到，好似有无数条细长的小蛇在自己身体的外围游动，又酸又痒又饿。
赶紧从空间中取出一大盒巧克力，还饿货架，连忙塞到嘴里。
很快，吃了大量的巧克力，于哲感觉到甜得发咸，又喝了一大瓶水。
“草，这玩意提供能量，但是真不扛饿啊。”于哲自语道。
艰难地穿上衣服，顺手将边上的黑甲与战靴放入空间。于哲走到卫生间的镜子前，不仅是身体，就连脸也被白纱布包的严严实实，好似一个木乃衣。
这一会药效更明显了，全身上下又酸又痒同时伴随着阵阵的疼痛。
每走一步，都是巨大的挑战。
“嗡。”外面传来摩托车的声音。
于哲慢慢走了出去，这才发现，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度假山庄的后面的一幢两层小楼，之前没有看到，是被前面的三层楼挡住了。
“要不要帮忙？”许倩坐在摩托上，这时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衣服，穿着一件卡其色的大风衣，戴着墨镜，整个人的气质从一开始的淡雅转变到了飒爽。
“不用，我先走两步，活动适应一下。”于哲咬着忍着疼痛道。
接着一步一步向前三层小楼走去，几十米的距离，于哲足足走了五六分钟。
此时这里已然变成一片半废墟模样，周围房子的玻璃全被震碎，墙面更有不少地方被撞开，残砖废石掉落一地，地上到处都是黑焦的尸体。
青砖不见踪迹，只剩烧得漆黑的地面，两个池塘也变得污浊，其中的枯黄的莲叶被烧没了，原先绿色的叶子也被烧了大半，剩下幸免的被烧得焦黑发黄，卷起了边角，像是一本经过了悠久岁月，被无数人翻阅过的书角。
水面上漂浮着焦屑，染着红血，与久未清洗而生的水苔凑成一种分明的色彩。
于哲一步一步踏了进去，一阶疯狂者的尸身已不迹了踪迹，想来是被许倩打理过了。
唯有自己的大剑直直立于地上，剑身入土一半有余，厚重的剑柄在飞扬的黑屑中任迎吹击，像是屹立不倒的意志，那是自己的惊怒一击。
靠在墙边的大盾已不复早前的光泽，上面布部的细碎的划痕，其中更有十来道较深的撞击点，这是一阶疯狂者最后的暴击。
站在场中，于哲知道自己是这场战斗最后，也是唯一的胜者，只是这一刻没有那种仰天长啸，以撼天地的壮气，唯剩无尽的萧索。
所有的鲜活的生命逝去之后，终将消散，于哲忍不住感叹着。
早先击杀那些疯狂者，于哲一直以是猎人的身份在看待猎物，唯有经过这一战生死之间的战斗，感觉到原来自己也不过是这场厮杀中的一员，随时也可能被人猎杀。
点燃一根烟，于哲慢慢放到地上，以祭战者。
再点一根烟，于哲自己抽上，紧接着目光从萧索的悲悯化成坚毅，怒喊道：“草，装什么感伤，装什么逼，先想办法好好活着吧，傻X。”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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