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润之也有自己的风骨,不论万魔罗怎样对自己都坚强的挺着支撑着这个家。
“妻主,你受伤了!”
魔罗的回忆被乔润之有些高的音量打断,只见不知道何时乔润之已经从胳膊转战后背。
她的后背上面由于白天被林家追杀,身上都是些斑驳的淤青淤紫,后脑也肿了一个大包。
“无碍,只是小伤。”
乔润之则是担心的走到了魔罗的面前认真的说道:
“那妻主你和我讲讲今日你究竟去做了些什么,可不能瞒着我!”
看着乔润之担心的模样,那双明亮的眼睛在烛火的映照之下有着摄人的光芒,那张精立体的五官让人挪不开眼。
魔罗不禁在心中暗骂:这天杀的万魔罗怎么就觉得他是昨日黄花了呢。
叹了一口气这才无奈的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
而此时在另一边的房间里面还有两个人的气氛沉重的很。
自从从魔罗的手中接到了这封信,王透就已经许久没有说话,就连王意看了信之后也有些苦涩。
“周昂在信中的意思是说,女皇准备放弃我了....咳咳咳咳....”
“少主别动气!”
眼见着他咳嗦的愈发严重,王意赶紧将桌上那已经凉了多时的药端了过来,扶着王透服下,又给他顺了顺气,看着他不咳了才停下。
“想我南宫透,是冠绝京都的才子,却不想会落到这般田地....”
“少主您也别太难过,周家大小姐已经在想办法了,只是如今魏国公管得严,暂时不能将您接回去.....”
“呵呵...”
南宫透悲戚的笑容露出,眼神里面尽是悲伤:
“我十二岁那年,女皇为我和魏桉联姻,她从未心悦过我,如今更是要趁我病要我命,她算什么未婚妻主!”
看着自家少主急促的喘息,眼见着旧疾又要复发,王意赶紧上前安慰道:
“少主你切莫动气啊,动气伤身,况且周家大小姐中意您许久,定然不会让您长期流落在外的,信上也说了她是因为朝会暂且走不开,不然早就亲自动身来了。”
“走不开?若真是关心,快马加鞭早就来了。女人,终究是薄情寡义....”
南宫透的眼中闪过一抹绝望的神色,自从他被女皇听信钦天监的谣言指派去给偏远的单于做和亲的少主之后,一切都变了。
他注定到不了单于,也回不去京都,朝廷中那些想让他死的人,便是想让他死在这山高路远,山匪横行的路上。
他们遇见了山匪,摔断了腿,还遇见了万魔罗一家人,现在已然是苟且偷生。
为什么,就因为他是那京都之中数一数二的才子,很有可能会以男子的身份入仕,便连性命也不配留下吗!
“长姐,长姐还在被关禁闭吗?”
南宫透的意识有些模糊,一贯过目不忘的他信中的内容居然也有些记不清了。
“长公主因为您顶撞了女皇,还在关禁闭。”
南宫透收回了眼神,那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中的所有情绪,本就棱角分明的脸上由于流落在外朝不保夕显得更是瘦削,脸颊两侧都有些凹进去。
“终究是我害了长姐....你去给周昂回一封信,今夜便连夜送出去,说的好听些,让她尽快来将我接回。”
——
而此时在魔罗的房间里面,刚刚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乔润之在一旁听得是目瞪口呆。
“若是这样,那妻主岂不是每日都很危险?!”
此时魔罗已经从浴桶中出来趴在床上,她赤裸着上半身,将后背漏了出来,乔润之则拿着一瓶红花油在认真的涂抹。
“若是这样,当初妻主就不应该答应了桩差事。”
“你觉得我有的选吗。”
魔罗平静的回应,平静的似乎不是自己在做这件事情一样。
“那妻主....明日是否还要....”
乔润之的手指微微颤抖,看着魔罗身上青紫色的斑驳痕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
“要”
魔罗言简意赅的回答——
“一直到林家倒闭,或者是我死为止。”
“妻主莫要说这不吉利的话.....”
“你去,将我衣裳中的一袋子钱拿出来。”
乔润之被打断话语也不生气,走到了屏风面前将上面搭着的衣物翻翻找找,拿出了一袋子钱。
“这钱你收着,若是有一天我回不来了,你便拿着这些钱和他们好好过日子吧。”
“妻.....”
魔罗摆摆手,示意乔润之可以离开了,她已经不想再听乔润之说什么。
乔润之犹豫了一下,看了好几眼魔罗这才离开。
其实之前预支出来的钱,魔罗已经将剩下的都给了乔润之,如今这些富余出来的,是用魔罗的命换来的,乔润之拿在手中只觉得沉甸甸的,心中也苦涩的紧。
他本以为,若是来找王意和王透的人,定然会给魔罗安排一个轻松的工作,却怎样都没有想到要做的是这样卖命的活计。
这跟每天将脑袋绑在裤腰带上面有什么区别?
带着这样的愁绪,乔润之这一夜睡的很不舒坦,一大早就起来了。
今日的魔罗没有早起,昨天的运动量已经足够了,她今日便好好休息了一番,毕竟今日也不知道周家会给她安排什么作战计划。
吃过早饭之后再次来到了朝阳酒楼,魔罗特意走的小路,谨防还没到就被林家人按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