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大海,装着太多一夜爆红、一夜暴富的欲望。
从工作室里走出来,直播街区大都已经开播,各种直播叫卖的吆喝声,在楼道街头此起彼伏。
夜猫子集体出笼了!
见着仲春抱着一箱子的直播设备,与宁夏相熟的那些直播工作人员,大都诧异地问道,夜魔,你要搬家了?
仲春只得点了点头道,是啊,搬回雍街!
“那多没有意思啊!这里才有氛围啊!”
“哎,喝野酒往后就难了!”
“可惜了,你走了这是八角街的损失啊!”
“不过也是,现在的八角街已经乱套了!像你这种走情感路线的大V,确实不太适合再呆在这里!”
“往后用不了的粉丝礼物,记得还都给我们留着啊!”
.......
从混乱的人群中拥挤出来,僧克张着嘴,呼呼地气喘吁吁,而仲春也挤出了一身臭汗。
“疯子,都是疯子!”
仲春咂了砸嘴,那一个个直播间疯狂的粉丝,却让他大为惊恐。
回到雍街。
已经到了夜里十一点。
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门,阻挡在街口。
而活着的人、开动的汽车、骑着的三轮车.......从街口走过,大都不其然地转了一个弯,走向了街道的另一面。
另一面,跟白日里的雍街一模一样,人和店铺似乎都一样。
可僧克汪汪地咬着仲春的裤腿,从街口走向街区,撞上这扇看不见的门,像穿过了一个七彩的泡沫。
发出“波”的一声清响,犹如被一块石头打破了沉寂湖泊的宁静。
露出了雍街的又一面,宛如被镜子反射过后的另外一个世界。
“阴阳界?”
仲春站在似乎被翻新清洗过的街面上,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犹如做梦一般。
这条古老破败、阴森恐怖的老街,沿着老街的屋檐,一排排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各个店铺门前,那些白日里破旧的匾额焕然一新,挂着各种闪动的彩灯,门窗通透,橱窗里面各自物品的琳琅满目,就连街口那座棺材铺,也都没有了白日里那种廉价的柏木棺材,而是一个个精致得让人瞠目结舌的艺术品。
高古玉做成的,
巴掌大的,
黄金玛瑙镶嵌的比首饰盒还要精致的小巧,
整片高冰种雕刻而成的,
甚至屋里正中间还摆放着与真人一般大小的紫檀木、红木、黄花梨的,
一个个棺椁巧夺天工,既有小巧玲珑,又有皇家贵气。
老板“张棺材”也换了一副身段,带着一顶藏青色的帽子,帽子上镶嵌着一颗祖母绿,身上穿的是绫罗绸缎,大指姆上戴着着比仲春的手串还要奢华的帝王绿扳指。
投足之间,俨然一副豪绅的模样。
见着仲春带着一条狮子狗,抱着一个纸箱子走了过来。
连忙笑吟吟地走了出来,拱手道,大人,多亏你准予开街!咱们鬼街又活了过来!
说着,他一把拉过仲春,在他的纸箱子里塞了一个小巧精致的三彩翡翠棺椁,“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跟着眨了眨眼神,连忙后腿一步,赶紧去招呼那些也都穿着绫罗绸缎的客人。
“这就是项青所说的搜刮民脂民膏?”
有点晦气,送什么不好,送人一副棺材,虽然说主要是艺术品,可毕竟还是口能够装舍利子的棺椁。
本想给他扔回去,可又有些舍不得。
只得违心的收下,等有机会在还他。
抱着纸箱子,牵着一条狗,仲春是这条街上,最不起眼的人。
擦肩而过的人,大都很陌生,似乎都不认识他。
僧克小心谨慎地走在前面,不断地发小狮子一般的低吼。
仲春诧异地打量着四周,既陌生又熟悉。
不多一会儿,这条街上最高的塔楼,也就是他所住的楼上的镇魂楼,突地发出一阵沉重的钟声:
当当当!
当当当!
当当当!
夜半三更,三声魂响......
跟着有人站在他的楼阁上,重重地朝着街区,敲响手中的铜锣,大声吼道:开街了啰!
那人分明就是项青的老爹。
他戴着一顶狗帽子,身上套着一件厨师用的白色围裙,面容果然英俊,唇红齿白,那皮色一点都逊于女子。
仲春暗自惊叹,这样的人居然干的是与巴黎圣母院敲钟人一般的活计。
不过他还会煮面,手艺还不错。
片刻之间,街更亮了,一排排的红灯笼如两条飞腾起来的长龙,不断地延伸,不断地拉长拉宽街区,似乎看不见尽头。
店铺也更加的繁华,比棺材铺、茶馆更加奢华的,戏楼、花楼、酒楼、珠宝阁.......应有尽有。
这条街上的人,也形形色色,接连不断,犹如江水喷涌一般,不断地从各自巷子里涌了出来。
有穿古装的,也有穿现代衣服的,既有富豪公子、文弱书生、大家闺秀,又有挑货郎、唱戏的、叫花子、算卦的......
似乎,三教九流也都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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