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董卓闻言,仰天一声狂笑:“我当初就说过了,南阳的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何必要学它?”
“王允、黄琬之流的蠢货,非要效仿南阳,搞什么稻田鱼生态养殖,此乃天道轮回,惨遭报应,陛下决定禅让,乃是极其明智的选择。”
“没错。”
魏瞻眉眼带笑,揖了一揖,轻声道:“而且,为了表示诚意,陛下派司徒王允、司隶校尉黄琬来郿坞,接丞相您入皇宫。”
“好!”
董卓非常信任魏瞻,毕竟魏瞻是李儒举荐,而且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待我换上朝服,咱们便赶往皇宫。”
“哈哈哈哈!”
董卓脸上遮掩不住的兴奋,饶过长案,直奔内宅。
没一会儿,便换好了朝服,出了府邸。
果然。
王允、黄琬在外恭候。
一辆珠光宝气的马车俨然与皇帝的座驾,不相上下。
董卓双目放光,心潮澎湃,他期待这样的日子,已经许久。
没想到,今日竟然真的要实现了。
“臣王允(黄琬),见过丞相。”
“嗯,起来吧。”
“请丞相上车。”
“好。”
董卓上了马车,端坐于上首。
他将腰间的佩剑卸下,拄在中间,凛凛威风,好不气派。
当马车缓缓启动,赶往长安时,郿坞的数百精锐兵马,齐齐尾随跟上。
孤零零的王允、黄琬等人,焉能与董卓麾下的数百精锐抗衡,因此董卓丝毫不怀疑其中有诈,毕竟身后的兵马,便是他安全的最大保障。
就凭这些兵马,即便碰到了数千敌军,也照样能扛上一阵,而在长安,尽皆是自己的兵马,旦有战事,片刻便可支援。
当然!
这些都是外部环境因素,最为重要的是,董卓原本便是沙场宿将,压根不害怕一些蟊贼,正如当年在雒阳冬节祭天大典后,遭遇刺杀一样,董卓从不把贼子放在眼里。
快马急行。
约莫半个多时辰,便抵达了长安。
早有执金吾对长安进行的清场,两侧兵马,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严阵以待,更有自己的军队混合其中,与之一起维持秩序。
“大哥—!”
董旻隔着老远,便冲董卓招手。
是以,董卓更加确信,皇帝陛下一定会禅让:“旻弟,如何?”
董旻嗯的一声点点头:“等大哥当上皇帝,莫要忘记追随您三十余年的弟弟啊。”
董卓咧嘴淡笑:“你放心吧,我岂能忘记你,咱们可是亲兄弟,走,且随我入宫,见证这伟大的时刻,接下来便是咱们董家的天下了。”
董旻狂喜,拱手抱拳:“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旋即。
董旻亲自押车,在前开路。
马车一路驶向皇宫,畅通无阻,直奔未央宫。
然而,董卓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未央宫内,已经安排了杀手。
在殿门两侧,马超、阎行穿上了宫廷侍卫的衣服,潜伏起来,一旦董卓进入,必会从左右杀出,将其剁成肉泥。
当董卓的车架出现在未央宫外时,喧嚣声让门内的侍卫齐齐紧绷神经,马超、阎行下意识摸向寰首刀,缓缓拔出一段距离。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当宫门展开,董卓的身子出现在二人眼前的一刻,他们像是蛰伏待机许久的猛兽,毫不犹豫地迅猛冲了出来。
苍啷啷—!
十余柄寰首刀拔出,森冷的寒芒掠过董卓的双眸,左右两侧的侍卫顷刻间被诛杀,二人一左一右,如猛虎下山,气势骇人。
“奉旨讨贼!”
这一声愤怒的嘶吼。
如惊雷,似海啸,胜山崩。
顷刻间便将董卓原本的喜悦撕成了粉碎,即便是身经百战的他,此刻不由地胆裂魂飞,吓得面色如土,七荤八素。
“来人,护......”
董卓声嘶力竭,想要寻求保护。
但谁曾想......
马超、阎行的动作更快。
两柄染血的利刃,斜刺里窜出,左右袭来,一柄从肋下窜入了董卓身体,一柄则磕开董卓提起的长兵,跟着没入其胸膛。
噗嗤!
马超拔剑出鞘,鲜红的汁液喷射而出,将董卓的朝服顷刻间染红,旋即,他反手又是一剑袭杀,动作之快,竟让尚处于愣怔的董旻,连反应的时间都不曾有。
刹那间,一磕硕大的头颅顷刻间抛飞,鲜红的汁液如同喷泉一般,激扬而起,跟着一具无头的尸体,轰然倒下。
呼啦啦!
董卓身后的侍卫齐齐挺起兵器,作势便要与马超等人战在一起。
可谁能想到,他们尚未行动,便从未央宫门口,走出了一老一少俩人。
老者,正是太傅袁隗;
少者,正是当朝陛下!
袁隗毫不犹豫,铿锵喝道:“陛下有令,董卓逆臣,把持朝政,祸国殃民,今只诛首恶,绝不连坐,放下兵器者,既往不咎,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放下兵器者,既往不咎,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放下兵器者,既往不咎......”
“......”
声如洪钟,响似雷霆。
董卓麾下的精锐眼瞅着皇帝在场,而且还有两员如此凶悍的猛将在,心知难以匹敌,遂一个个纷纷放下兵器,举手投降。
上首太傅袁隗彻底松了口气,他转下台阶,朝着年幼的皇帝陛下拱手抱拳:“陛下,贼臣董卓已死,大汉终将复兴。”
而小皇帝刘协的脸上,却没有半点兴奋,似乎对于董卓之死,不过是死了个普通人而已,亦或者,他俨然已经明白,自己进入了更深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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