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妇人约莫三十来岁,厚厚的粉底遮掩不住眼角的皱纹,脸上抹再多的胭脂水粉也没能抵挡岁月的侵袭。衣服穿的又少又薄,身材魁梧高大的王鲲鹏一低头便正好看清妇人身前的高耸白腻。
不知道是酒量有限连喝两顿酒水,还是补酒药性不曾挥发殆尽,亦或是夏末的气候格外闷热,王鲲鹏觉得浑身上下异常燥热,心脏不自禁地扑通扑通直跳。
一直以来连满足肚子里的油水都有些困难的王鲲鹏,从没敢到烟花巷来寻欢作乐。一心想着搞事业的王鲲鹏,从未如此亲密接触过哪个女性。被妇人亲昵地搂在怀里的王鲲鹏,脸蛋通红手足无措。
看着怀里半大小子扭捏害羞的模样,妇人乐得花枝乱颤,声音愈发柔腻地笑道:“哎呦喂我的八爷,瞧您这副模样似乎第一次找女人寻开心嘛,难不成大名鼎鼎的神刀八爷还是只雏儿?”
妇人的话引得巷子里其他姐妹一阵哄笑,纷纷带着三分戏谑、三分嫉妒地叫嚷起来。
“花姐,您今儿赚大发了,不仅能服侍八爷,还能吃上顿童子鸡!”
“别忘了事后封个大红包给八爷!”
“八爷,要不您来我这吧?咱打包票今晚让您快活似神仙!”
“小蹄子发浪,竟然敢跟花姐抢男人,不怕花姐把你脸蛋儿撕烂?”
“花姐,咱不敢跟你争,只求能一块伺候八爷!”
平日里来个捕快,女人们都能挣破脑袋。今儿竟然捕快的头头亲自到来,女人们好似问道腥味的野猫,纷纷气势汹汹地扑了上来,将王鲲鹏团团围住。
不知谁趁着说话的时候捏了把王鲲鹏大腿根子,刺激得他一阵哆嗦。其他女人仿佛吃了大亏,不甘示弱地将手往王鲲鹏身上胡乱摸去。
“去去去,都给老娘滚蛋!后边日子八爷乐意找谁咱管不了,今儿八爷归咱了!谁要是还想闹腾,别怪姐姐真撕烂她的臭脸!”
知道每个人都想榜上王鲲鹏这条大鱼,妇人按道暗道不妙,自己年老色衰比起几个小骚蹄子完全没得优势。急忙双手一通扒拉将其他女子推开一边,如同护崽儿的老母鸡似的将王鲲鹏搂在怀里,高声呵斥道。
平日里吆五喝六敢抽刀子和悍匪搏命的王鲲鹏,困在一群莺莺燕燕当中,嘴皮子不听使唤直打哆嗦,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周全,缩着脑袋任由妇人摆布。
见到花姐似乎动了真怒,而王鲲鹏又不曾出声劝阻,其他女子们只能偃旗息鼓悻悻退去。有些不死心的女子,一步三回头得甩着丝巾帕子,娇滴滴地叫王鲲鹏别忘了她们,哪天得空可千万要来。
王鲲鹏如同牵线木偶,呆愣愣地被妇人拉进了屋子内。
清溪县是个小地方,不像郡城里有勾栏瓦肆或者青楼画舫,只有一条烟花巷供人寻欢作乐。
烟花巷顾名思义是条小巷子,左右两侧皆是些青砖黛瓦堆砌而成的屋子。各个小屋基本类似,地方都不算不大。其中摆设一张大床、一支洗浴用的大桶以及两张木椅一支小桌,中间互相用屏风隔开互不干涉。
清溪县没有青楼,自然不存在老鸨大茶壶这类人物。烟花巷的由来属于半自发形成,整条巷子属于当地某个乡绅所。起初是由某个荒年各地逃难而来的女子们,为求生计活路自愿投身皮肉行当,乡绅低价租赁房屋提供场地。
久而久之烟花巷就这么逐渐形成规模,不过所有人还是遵从最初的规矩,一切以女子意愿作主,不得逼良为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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