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片场，张久全还很有偶像包袱，让周旭云得称呼他自己‘导儿’。
韩舟故意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张久全长个教训。
韩舟：“试想一下，如果我们拍摄的是一个大场景。”
“花了几百万上千万搭了一个巨大的布景。”
“最后一个镜头拍完，就需要爆破这个场景。”
“结果前面有个镜头漏拍了，你就已经把这个场景爆破了。”
张久全额头冷汗直流。
韩舟：“这事情是我和周老师商量着做的，就是为了给你长个教训。”
“你做导演还差得远。”
张久全之前做副导演，说实话，就是个人事协调小组组长，真正的做副导演，还是在和韩舟合作《这个男人来自地球》时。
但是韩舟的拍摄风格事无巨细，什么都是自己说了算。
所以很多应该副导演做的事情，张久全并没有感受到。
而现在换了一下位置，张久全做了导演，韩舟是片场的第一编剧。
很多时候，作为导演要和第一编剧商量着拍戏，商量着现场改剧本。
也就是上一次现场改剧本时，韩舟使坏，把两个镜头的顺序给掉了。
一开始到现在，人生中第一次做导演的张久全得意洋洋，根本没发现这里有个大坑。
此时张久全才感觉全身冷汗直流。
韩舟这个第一编剧是自己老板，他是不会害自己的，因为这样等于毁了《天下第一》，所以这只是个坑，只是个提醒。
可如果第一编剧是外人呢？
有没有可能某个竞争对手买通第一编剧，直接搞这种破坏？只需要一次，毁掉一个只能拍一次的核心镜头，这部戏就整个毁了？
就算不这样极端，有没有可能拍完后，自己要三番五次的邀请已经杀青的演员回来补镜头？
如果对方档期太密集，岂不是要拖延整部电视剧的上视时间？
如果以后做了电影导演，那岂不是损失更大？
这还算小事，毕竟绝大部分时候，是可以补救的。
问题是，如果是以后做了晚会导演，做了某些大型广告或者大型活动导演，出了这种级别的疏漏，岂不是导演生涯毁于一旦？
韩舟食指中指并拢，敲打摄影机外壳：“你昨天和二勇跑去按摩店了吧？”
“你还有功夫去干这个，没工夫多看一次今天要拍的镜头的原剧本？”
张久全这个二十八岁的青年，虽然一脸大胡子看上去四十来岁的样子，却如同犯错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
韩舟：“你现在是《天下第一》的导演，是我们新世界孤注一掷，砸上全部身家的一部戏。”
“如果这部戏砸了，我的公司破产，半年后我能重新起来。”
“你从此以后再也当不了导演了。”
“这次的事情，为了维护导演在片场的权威，我会说是我的错，我的问题。”
“下次出这种问题，你知道对一个导演的权威是多大的伤害吗？”
不说别的，就算是这部剧里面，根本没有投入资金，只是因为陆晋和唐周和叶蔓意加盟，而挂名监制团队的几个娱乐公司的人，就可以凭借这样一个问题，把导演的权威踩到泥地里摩擦。
当导演抬不起头后，他们以后就可以为所欲为。
张久全这才知道，自己今天不只是犯了一个小错，而是差点搭上职业生涯。
就算没有搭上职业生涯，以后也距离‘大导儿’俩字儿天各一方了。
“老大……”张久全人都麻了：“我错了。”
韩舟叹气：“哎，是我的错。”
“新世界太小了，没有抗风险能力，这样一件小事，就可能让新世界完蛋。”
“如果换一家大娱乐公司大传媒公司，可以让你拍几部戏慢慢成长。”
张久全听韩舟这么说，急忙抬头：“老大，这次是我的错，下回我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韩舟冷笑：“你还有下回，滚去和陈小勇商量重新布置镜头导轨！”
这边，韩舟聚拢所有人：“不好意思各位，我标注分镜头顺序时标错了两个镜头的顺序，得重新补一下。”
“麻烦恢复一下现场。”
别人都没什么，演员们也对这个无所谓。
场务人都麻了。
这么大的机器拖来拖去，又是泥地，压坏了不少地方，现在还得恢复。
苍天啊，收了我吧！
几个场务如同抹水泥灰一样，趴在地上用水泥刮刀磨平干泥巴路。
……
新音乐APP。
大封推《杀死那个常山人》霸屏。
新音乐的办公区，一个音乐编辑看到这个推荐，人都傻了。
这首歌发上来后，几个音乐编辑就交叉审核了。
韩舟的歌，小众摇滚乐。
有点偏向于情感和张力都普通的民谣。
这种歌，连小推荐音乐编辑们都不想给。
因为韩舟，压根没和新音乐签约。
现在韩舟的歌别看放在新音乐上，只要他愿意，市面上其他四个音乐软件，他都可以发歌上去。
而现在，这首歌，怎么拿了大封推了？
很快，他们看到了更恐怖的东西。
数据流开始动了。
有人点进了某个类别推荐歌曲的二级页面。
《杀死那个常山人》赫然就在二级页面第一位。
再退出去，又看一个音乐榜单。
《杀死那个常山人》直接爬到了榜单上，并且数据非常怪异。
“怎么回事？”
很快，有人发现，新音乐官方微博，发布了《杀死那个常山人》的大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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